「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柳老漢咋想的。」
這時,柳家父女的爭吵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葉新夏站在人群之外都還能聽到柳家大女兒的歇斯底里的責罵聲。
「小妹還那么小,那戶人家怎麼樣你不知道嗎?你奢望堂哥來給你養老,等你把我們賣了,再把你賣到礦山去挖礦,你才甘心是吧?」
柳魚兒將自家小妹死死護在身後,紅著雙眼,一臉憤恨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她想不明白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和妹妹自知以後要嫁人,所以平日裡拼了命地出去找活計干,就為了能給父親多攢點錢,免得自己和妹妹嫁人後父親不好過。
可沒想到,父親居然動起了將才剛滿十歲的小妹賣去當暖房丫頭的念頭,還是為了拿這個錢去給堂哥還賭債,可想而知,自己和妹妹往常給父親的那些錢,恐怕早就被父親悄悄拿去給堂哥了吧。
想到這個,柳魚兒就覺得心口隱隱作痛,父親怎麼能這樣呢,難道自己和妹妹在他心裡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柳老漢見自己大女兒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和自己說話,老臉漲得通紅,氣得神志不清,更加覺得自己侄兒說得對,這女兒就是賠錢貨,養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你倆是個賠錢貨,也不用去伺候人家,我是你爹,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個下賤的東西,錢賺不了幾個,跟你爹擺臉子倒是熟練,再說你就跟你妹妹一起去伺候那少爺去!」
柳老漢叉著腰,伸出手指惡狠狠得指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罵,一口一個賠錢貨、下賤的東西,仿佛他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兩個女兒,而是殺父仇人。
大約是罵得太難聽,圍觀的群眾也聽不下去,紛紛出來勸架。
「柳家弟弟,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哪有這麼說自家女兒的,你這樣讓兩個小孩以後怎麼嫁人吶?」
「是呀,就說小姐妹兩個往日也不是白吃白喝,我家的一些活計可都叫她們來乾的,一來姐妹倆也能給你賺不少錢了,你這樣說話多傷人呀。」
「可不是,你那侄兒什麼人你不知道?他娘重病躺床上他都不看兩眼,還出去賭博欠一身債回來,他能給你養老?別做白日夢啦,你還是多多為自己女兒考慮考慮,誰說女兒就不能給你養老呢?。」
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企圖讓柳老漢冷靜下來,可惜柳老漢早就鑽了牛角尖,哪裡還聽得進去,只覺得所有人都要跟他對著幹,都不希望他過得好,發瘋了似的,紅著眼揮舞著手裡的掃帚,企圖把眾人都趕走。
「你們這些黑心肝的就見不得我柳家過得好是吧,淨會說些風涼話,都給我滾開!看什麼看,小心回去瞎了你的狗眼,一群爛舌頭的東西!滾開!」
好心勸架的眾人有不少被柳老漢的掃帚打到,也生氣了,往後退了幾步,怒罵:「論黑心肝有幾個黑得過你,就你這樣的,還想有人給養老?你也配!呵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