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傷得不嚴重,大夫給止了血,交代了一些飲食禁忌就沒別的了。
兩人回到店裡的時候,那痞子已經不見了。
林筠初只當是他自己走了,沒多想。
「以後和人交鋒,不要站得太近,要不然得和今天一樣,人家突然就動手,反應都來不及。」
回到店裡,林筠初不放心的囑咐著劉二寶,一邊整理著剛剛留下的一片狼藉。
「嗯,我記住了。」
劉二寶碰碰自己還隱隱作痛的鼻子,小聲回答。
回答完,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兀地又亮了起來:「姐,剛剛你那幾下可真解氣!」
林筠初手上的動作沒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不欲多說。
太久沒和人見血,她幾乎都要忘了曾經她其實也是跟其他組織幹過仗,突然有人犯到眼前來,她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她原以為,在這和平的環境之下,她的心境會平和很多,甚至在打獵的時候,都沒有這種非常嗜血的感覺,沒想到,那段經歷留下的後遺症還在。
劉二寶惦記著剛剛的事,見林筠初不想多說,也就跟著默默收拾。
至於那幾個得了劉二寶手勢的幾個小混混,在看見林筠初和劉二寶進了醫館,就不約而同涌到痞子跟前,七手八腳、七嘴八舌的忙活著。
「哥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打成這樣了,沒事兒了啊,哥幾個回家告奶奶去,叫她給你出頭。」
「就是就是,我們家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呀,哎唷唷,看起來可真可憐。」
痞子哪裡認得這些人,而且這些人上來毛手毛腳的就摁著自己的傷口,還陰陽怪氣地擠兌,語氣里的狹促能氣死人。
痞子又痛又氣張口就想罵,誰知有個人動作更快,往他嘴裡塞了塊什麼東西,那酸臭的味道沖得他想吐不說,還熏得他眼睛都跟著疼,眼淚稀里嘩啦的。
「我去!大毛,你這襪子是多久沒洗了,熏得我眼睛疼!」
壓著痞子肩膀的小混混被那團布的味道衝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下意識想要遠離這令人上頭的味道。
被稱作大毛的小混混不好意思地撓頭:「也沒多久,就一個月這樣子吧。我娘不在家,沒人給我洗。」
「我特麼!」
幾個小混混頓時眼露嫌棄,紛紛做出要嘔吐的樣子。
大毛被他們的嫌棄的樣子氣到了,翻了個白眼:「好意思嫌棄我,你們的鞋子不也差不多穿了一個月沒洗?」
半斤八兩的,誰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