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見他還真的跟著開玩笑,也笑了起來。
這麼一通鬧,飯菜都燉好了,林筠初掀開鍋蓋,拿木勺將白粥攪了一下,招呼大家拿碗:「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趕緊吃飯吧。」
那四個將重傷同伴送進鎮裡就醫的鏢師還沒回來,他們就只能先吃飯了,等他們帶藥回來才能給低燒的傷員熬藥。
林筠初趁著大家排隊舀粥,晃了一下腦袋,感覺還是有點暈,心裡祈禱著那幾個兄弟趕緊回來,要不然高燒了就麻煩了。
陳余就站在她旁邊,看見她的動作,直接伸手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感覺她額頭上傳來的溫度,氣道:「胡鬧!發熱了還來幹活,就你能?」
河簡和安應宗聽到,趕忙過來。
「姐,你真發熱了?」河簡說著,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伸手就要摸林筠初的額頭。
林筠初一手拍開河簡伸過來的手:「我沒事,就是有點低燒,等他們買藥過來,喝一點退了燒就好。」
受傷後傷口因為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燒,林筠初沒少遇到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淋雨還是傷口感染引起,而且只是低燒,林筠初沒怎麼放在心上。
陳余皺了皺眉頭,但是想到眼下沒有要,急也沒用,所以也沒再說些什麼。
安應宗直接一些,接過林筠初手中的碗,說:「你先去坐著吧,我給你盛飯。」
林筠初樂得清閒,將碗給他,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
吃飯時間,其他鏢師們天南地北、天馬行空地聊著,林筠初沒插話,默默聽著他們聊天,忽然有一種回到了當初還在狩獵隊的感覺。
當初還在狩獵隊,也是秦大哥和一幫大老爺們在吃飯休息的時候一頓亂侃,什麼話都敢說,她就像現在一樣,端著碗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吃東西。
要是大家都還在就好了,秦大哥如今應該有三十歲了吧,如果他還在,應該有孩子了吧。
林筠初想著,忽然有點想念起她的秦大哥來。
聽到後面,林筠初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身上還忽冷忽熱的,難受極了,乾脆躺下了。
那四個鏢師晚上才回來,一到駐紮的地方,手上的退燒藥就被就等的隊友搶了去,呼呼啦啦地開始熬藥。
林筠初躺在物資車上休息,昏昏沉沉間,感覺頭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扶起來,緊接著嘴裡被人灌下又苦又燙的液體,林筠初下意識想側開頭,但是那隻大掌將她的腦袋扶得穩穩的,動都動不了,想揮手,才剛剛抬起來,就被人摁住了。
林筠初微弱地掙扎了幾下,沒掙開,只好認命地張開嘴喝了。
河簡看著安應宗順利給林筠初餵下退燒藥,這才放開林筠初的雙手,鬆了一口氣。
「還好藥來了,要不得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