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葉新夏指著小書桌。
林筠初頓了一下：「那個，飯後不是有點時間嘛，我就隨便寫寫。沒熬夜，真的。」
葉新夏想起她眼底的黑眼圈，覺得這人的話不太可信，但是也沒說什麼了。
林筠初無知無覺，找出葉新夏的衣服遞給她：「你先去洗澡，去東邊那個浴室，西邊是男子用的，別走錯了。等會兒後面還有魚兒她們，晚了得排隊。」
葉新夏心知條件有限，也不矯情，拿了衣服就下去了。
趁著葉新夏洗澡，林筠初將石淼淼送回去，剩下住宿的那幾個自覺收拾餐桌、打掃地上掉落的瓜子殼。
等林筠初回來的時候，小院子裡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姐。」打掃的夥計看見林筠初，趕忙打招呼。
「辛苦了，掃完了早點休息。」
「好嘞。」夥計手中的掃把揮得虎虎生風，幹勁十足。
林筠初說完就上樓去了，夥計看著她的背影，暗暗感嘆自己這份夥計可算是找對了，老闆好，包吃包住不說，工錢還高，這麼下去，到年底，家裡的房子就可以翻新了。
夥計心裡美滋滋。
林筠初推開房門之前，回頭看了眼走廊上晾曬的衣服，濕衣服只有幾件，料想幾個小丫頭還在排隊洗澡，自己也就不著急著找衣服了，進屋給葉新夏擦頭髮。
「你的頭髮又長了一些，摸著好順。」林筠初摸摸手中半乾的秀髮，撩起一縷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好香。」
「是該長了，都多久了。」葉新夏自己也拿著頭髮放在手裡把玩。
「再長一些，你就可以盤那些特別好看的髮髻了，把伯母送的那些首飾都戴上。」
秦夫人送的那堆首飾，至今還鎖在箱子裡呢。
葉新夏從歷城回來後，雖然偶爾會化妝，但是多數時候都是素麵朝天的，所以秦夫人送的那些東西也就基本沒什麼見光的機會。
「不想戴。」葉新夏微微搖頭。
「為什麼？你當時試戴的時候都挺好看的呀。」
葉新夏嘟嘴：「重，脖子酸。」
之前她覺得好看，戴了一次發冠，好傢夥，那天刺繡的時候，脖子差點沒廢掉，從那之後，她就不想再戴了。
唉，女孩子想要美美的可真不容易，嗯，至少她覺得自己就挺不容易的。
林筠初輕笑出聲：「好吧。反正不管你戴不戴，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