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見她還有心思繡花,提了一路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扎西說了情況之後我就直接回來了,怎麼樣了?真的是你父母找回來了?」
林筠初連水都沒來得及喝,搬了凳子坐到葉新夏對面,柳蜻蜓自覺地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父母,知道我身世的人都死光了,我的真實身世也就無從得知,而且他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算是,我也不想認。下午銀伯母和陳伯母幫我把他們給擋住了,說是明天重新談。」
下午的時候,那對夫婦就一直說時間很著急,要將她認祖歸宗,說了一大堆夏家如何如何好,那位夏夫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很慈愛,但是她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那就不著急,明天再說。他們什麼來頭你先跟我說說。」林筠初也知道急不了,還是先打聽好再盤算。
「他們說是煙城夏家……」葉新夏將下午的事情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旁系……」林筠初點點椅子扶手,沉思。
旁系啊,如果跟嫡系關係不好的話,這事就好辦;要是跟嫡系關係好,但是嫡系不插手,也好辦,就怕這夏家嫡庶都是同一路貨色,以目前自己一介小商人的實力,對上士族大家,估計什麼都做不了。
「明天先看看吧,你要是不想認,不認就是。」林筠初說,安撫地拍拍葉新夏的肩膀,「你刺繡吧,我叫人去打探一下,他們住哪裡?」
「明福客棧,伯母叫去打探的人說住的是天字號,六號房。」
葉新夏也沒想到銀夫人安排那麼快,她都沒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安排人去打探的,一起從茶樓出來,她都沒注意到銀夫人有什麼動作,才剛剛到家,那邊就有銀家的隨從過來說了這個消息。
林筠初點點頭,出去了。
「怎麼樣?」安應宗從院門口的石墩上站起來,河簡杵在一邊,也是滿臉關切。
「夏夏沒事。明福客棧天字六號房,應宗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他們什麼情況,應該還有銀家的人在,你注意些,別誤傷了。」林筠初囑咐著。
「好,這就去,放心吧,都是喝過酒的兄弟,不會認錯。」安應宗抬腳就走,心裡莫名有些興奮。
當初林筠初聘他過來不就是幹這個的麼,閒了這麼久,終於能幹回本職工作了,兩份薪資他拿著都有點心虛了,好不容易來活兒了,可不得好好干。
河簡看見安應宗離開,撓撓自己的後腦勺:「那我呢?我該幹啥?」
林筠初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你先去吃點東西吧,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要是打起來你就有大用處了。」
河簡表情一白:「他們來了很多人?你都打不過?」
他林姐不是挺能打的麼,偶爾練練的時候,他和安應宗一起上才勉強打平手,對方是來了多少人呀?難不成都是高手?
林筠初:「……」
要是能發表情包,我一定給你發一個「靚女無語」!
我要自己打架還請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