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哪裡是來給母親祈福的,分明是來會外室的,兩人一見面,門都沒關就啃上了。
他和劉素衣鬧了個大臉紅,趕忙走開,去了寺里的大殿逛了許久,又在梁家公子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蹲著,後面遲遲沒見人出來,一過去就聽見這人還跟外室要錢呢。
後面跟著到了城裡,看見這梁家公子拿著從外室那裡得來的錢先後進了花樓和賭坊,等將手裡的錢揮霍了個乾淨才醉醺醺地回家。
當時劉素衣差點沒把那個姓梁的罵死。
「他們有沒有提起夏夏?」
這才是林筠初最關心的事情。
安應宗搖頭:「沒提,夏家小姐是個有主見的,因著跟書生的事情,跟夏青夫婦關係也不怎麼樣,估計那夫婦兩也怕夏小姐魚死網破漏出去,什麼都沒敢說。」
「那有沒有提到他們大女兒如何走失的?」
雖然知道葉新夏不是他們的孩子,但是對於夏青夫婦如何丟失孩子還是比較好奇的。
「走失個屁!」安應宗沒忍住爆了粗口。
「那夫婦倆就是腦子進水的,聽說是他們大女兒出生沒多久,夏青自己經營不善虧了錢,回家拿夏夫人撒氣,說她生了個賠錢貨專克他夏青的,夏夫人生產本就身子虛弱,還受了氣,哪裡能好。
後面不知怎的去了寺里,回來就說大女兒是煞星,克母,還克夏家的財運什麼的,所以夏夫人身子才不好,夏青的生意才頻頻碰壁。再後來,在孩子一歲左右,夏家夫婦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說孩子走丟了,這誰信呀,孩子『走丟』第二年,夏家二小姐就出生了。
大概是報應吧,去給二小姐算命的回來的路上遇上了馬匪,夏青傷了身子,再無生育能力,救治的時候人盡皆知,不管二小姐算出來的命格如何,反正夏家也就她一個孩子了。」
林筠初聽完,也是無語至極。
這些愚昧又涼薄的人吶,只要自己不順了就想方設法將原因怪罪於別人,當有需要了,又扯著愛的棋子過來,恬不知恥的假裝起好人。
「算了,只要不扯上夏夏,隨便他們自己鬧騰吧。」林筠初不想聽這些糟心事。
「也是。反正跟夫人無關。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安應宗說著就準備起身,忽然又想起什麼來,停住了動作。
「對了,這些是費用明細和剩下的錢。你看一下。」從懷裡掏出幾張紙和一個荷包來,放到林筠初跟前。
林筠初接過紙張,將荷包推了回去:「錢你拿著,我就不收回來了。你先休息幾天,睡好了,訪一訪親友,回家看一下父母,到下月初我要是沒什麼事情找你,你就先去店裡幫忙吧。」
安應宗毫不客氣地伸手將錢包拿回來,放在手上拋了拋:「好嘞,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謝啦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