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初這會兒是真的無奈極了,乾脆由著她去了,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沒注意到葉新夏正瞪著一雙水潤的眼睛對著自己的臉吸溜口水。
葉新夏吸溜了一陣子的口水,見林筠初始終閉著眼睛,有點不太樂意了,伸手抓起林筠初散在自己身上的頭髮拽了拽。
林筠初被拽疼了,只好張開眼將她作亂的手抓住:「又在做壞事?」
葉新夏搖搖頭:「沒有。」
「那你在幹什麼?」
「你,不看我。」葉新夏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沒什麼起伏,林筠初愣是覺得這話說得委屈巴巴的。
「好,看你,不鬧了好不好?」林筠初無奈,這下閉目養神也不行了。
葉新夏咬唇嘀咕:「沒鬧。」
「好,沒鬧。」
葉新夏掙開林筠初握著她的手,抓著手中的頭髮玩了一會兒,估計是覺得無聊了,一把將頭髮給丟開,開始捧起林筠初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後面目光落在牙印上,還好奇地拿手指去戳。
林筠初死魚一樣靠著車壁,已經放棄了掙扎。
好不容易熬到馬車停下來,林筠初低頭看去,小醉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手裡抓著那支之前不知道扔哪裡去的白玉簪,捏得還挺緊,林筠初抽了兩下都沒抽出來,只好就這樣披頭散髮將她抱下車去。
秦家一家三口早就下車下馬在門口等她們下車,一見林筠初披頭散髮、下巴上還印著一個烏青的牙印的樣子,眼睛差點瞪出眼眶。
「小妹,你這是,鬧的哪一出?」秦峰上前一步,一臉揶揄。
這一路上玩這麼火辣的嗎?
瞧瞧這披頭散髮的樣子,還有那奪人眼球的牙印,上車之前可還沒有,怎麼印上去的,誰印上去的,一目了然啊。
林筠初搖頭苦笑:「夏夏喝醉了,鬧騰著呢,我先帶她回房,伯父伯母,晚上見。」
「啊,哦哦,進去吧。」秦夫人一臉懵地看著林筠初抱著著葉新夏進門的背影,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這才拉著秦弘禮的衣袖驚奇,「新夏那孩子喝醉了?」
秦弘禮摸摸下巴:「看樣子是的。」
沒想到小白兔似的小姑娘,醉酒之後這麼鬧騰,也就林筠初能縱著她鬧。
「鬧得還挺厲害!」秦夫人想起林筠初下巴的那個牙印,驚嘆出聲。
秦弘禮哼哼,沒敢說她醉酒的時候,其實跟葉新夏也沒差,甚至比葉新夏還能鬧騰,房頂沒掀了都是發揮失常。
婆媳倆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