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林姐沒跟你們說嗎?」安應宗疑惑。
在安應宗印象當中,這種事只有林筠初幹得出來,葉新夏在他眼裡就是一乖乖女,所以這種事根本就沒往葉新夏身上想。
張嬤嬤這會兒曉得了,敢情是兩位小主子都想給對方準備驚喜來著,倒是讓他們這些下人先知曉了。
不過看著安應宗和河簡都誤會了的樣子,張嬤嬤也沒打算多說:「沒呢,不過小姐既然分別叫我們負責了,那就各自忙活得了,你們好生弄縣裡面的那個,我們四個就弄這個院子,明日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來這裡幫忙了,免得耽誤你們功夫。」
張嬤嬤這麼說著,心下卻想著晚上得給夫人寫封信才行。
「如此也好,縣裡面的也沒忙完,那我們進去看看臥室的布局,看一眼就走,正好嬤嬤也在,也跟著一起進去吧,雖然林姐信任我們,但是兩個大男人進去,總感覺不妥。」
安應宗徵求張嬤嬤的意見。
「那就進去吧。」張嬤嬤擦擦手,率先進去了。
男女有別,男子要進姑娘的房間,若是特殊情況身邊沒有人那就罷了,身邊若是有人,自然是有陪同更好些。
安應宗站在門口仔仔細細看了臥室內的布局,將比較容易忽略的地方都重點記好,這才跟張嬤嬤一行人辭別。
晚上,安應宗坐在自己的小桌子旁畫圖紙,畫著畫著,沒忍住復盤起自己跟張嬤嬤的對話來,當時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細細一想,果然有點漏洞。
林姐向來心細,不會做兩手安排卻半點風聲不漏給他們知曉的,所以,張嬤嬤大概率不是林姐叫來的援手。
那麼,張嬤嬤出現在鎮上……
安應宗被自己的猜想給驚到了,之後笑著搖了搖頭:「不愧是小兩口,還真有默契。」
安應宗對著畫好的圖紙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給林筠初寫了一封信。
……
收到安應宗來信的時候,葉新夏就在身旁,看著信上的特殊標記,林筠初沒敢當著葉新夏的面拆開,看了一眼就塞衣袖裡面去了。
「怎麼不看?」葉新夏好奇地看向她。
林筠初淡定的往躺椅上倒去:「不是什麼要緊事。」
「哦。」葉新夏隨口應著,低頭專注起手中的刺繡來。
連著玩了二十來天,葉新夏覺得膩了,秦夫人那邊臨近月底也忙了起來,怕她無聊,便叫府里的繡娘教她一些技藝,這會兒正練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