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裡有點堵,林筠初這話怎麼說得這般刺耳,自己的好心還當驢肝肺了?
葉新夏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新夏覺得自己說不過林筠初,回了一句,低下頭,不去看林筠初,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筠初追問。
葉新夏沉默著,仿佛沒聽到,一針一線地繼續繡著帕子。
林筠初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火氣沒壓住,起身出門看夜景冷靜去了。
葉新夏聽見林筠初起身的動靜,又看見地上的影子消失,抬頭看去,只見林筠初怒沖沖消失在院門口的身影。
葉新夏以為林筠初是賭氣要離家出走,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了,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掉在手中才起了針的帕子上,心裡委屈至極。
太討厭了,惹人生氣了就走,有本事別回來了,反正自己一個人也不是過不了!
習慣就好了……
林筠初出了門,也沒走遠,就在門前的石墩上坐下,看湖水粼粼,看了許久,終於冷靜下來,腦子開始好好思考方才的衝突,覺得還是要好好溝通,葉新夏沒追出來,自己還犟著的話,接下來估計就是冷戰了。
那不得行,兩人打起來都不算是事兒,但要冷戰,那兩人的關係就得真涼了。
這是前世隊長告訴她的。
林筠初想做就做,拍拍屁股,回屋找葉新夏。
葉新夏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手裡機械地重複刺繡的動作,沒察覺到林筠初已經進來。
林筠初站在葉新夏的身後,看葉新夏的動作,如果忽視那帕子濕了的一角,還有那是不是掉落的淚珠,還真看不出什麼異樣。
目光落在正在繡的花紋上,雖然林筠初依然不會繡,但是看葉新夏繡了這麼久,多少能知道怎麼落針,那花紋上,錯針、漏針,談不上亂七八糟,但也是瑕疵明顯,可見葉新夏心中也不平靜。
暗暗嘆了口氣,林筠初伸手將葉新夏手中的東西都取了放到籃子裡,蹲在葉新夏跟前,抬手給葉新夏擦掉眼淚。
「多大人了,還哭這麼慘?」
林筠初一出聲,葉新夏眼淚掉得更凶了,這人怎麼這樣,把人惹哭了,還這樣風輕雲淡的好像跟她沒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