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夏上前接過裝著蕎麥的袋子,差點沒提起來。
葉新夏:「……」
這叫一些?這得有六七十斤了吧?
林筠初見她提著吃力,笑著又將袋子拿了過來:「這個重,你提臘肉吧,臘肉輕一些。」
「好吧。」葉新夏鬆開手,去提另一個袋子。
回程之中,沒有別的乘客,葉新夏和銀如畫都上了車,打著傘,貓在後面一邊吃著零嘴一邊聊天。
「筠初姐姐,剛剛你問他們的那些話,你是要開鋪子嗎?」銀如畫嘴裡含著蜜餞,問林筠初。
「是想開一個,還在籌劃中。」
「這樣啊,那你得租個鋪面,你有看中的鋪面嗎?」
「沒去看呢,就去牙行問了問,租金太高,每個月三到五兩銀子不等,半年起租,加上三個月的押金,我錢不夠來著,沒好意思去看鋪子。」
「那正好,我們錦繡堂有個人有鋪面,就是比較小,租金也不高,一個月二兩銀子,押一個月租子就行,不管租多久,租子按行價漲,不坑人,你要去看看嗎?」銀如畫說著自己在繡堂得來的消息。
「是誰呀?我們一整天都在一塊兒刺繡來著,我都沒聽到這個。」
葉新夏插嘴問了銀如畫一句。
「就是陳效哥啦,繡堂里唯一一個繡郎的那個。那天有個大娘問租房的事,他提了一嘴兒,那天你休息沒來。不過大娘想租院子一家子住,陳效哥只有鋪面,所以沒租出去。」
陳效葉新夏認識,就是平時不怎麼講話,不過她知道他的繡技也挺不錯的,自成一派,自己要想繡成陳效繡品那樣的,還得再磨幾年。
林筠初腦子裡過了一遍,沒印象,搖了搖頭:「不認識。」
「就是當時我們測試合格之後一起出來,如棋請他跟我們一起去吃雞他沒去的那個。」葉新夏點出了他們的交集點。
葉新夏這麼一說,林筠初總算想起來了:「他呀,看起來有點文弱,還有點憂鬱,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
「文弱我倒是認同,不過這個憂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嗯……就是神態吧,當時你們一起出來,如畫和你都很開心,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他不太一樣,眉頭微皺,看起來有點失落同時又有點憂愁的感覺,不知道他憂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