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安應宗來信的時候,葉新夏就在身旁,看著信上的特殊標記,林筠初沒敢當著葉新夏的面拆開,看了一眼就塞衣袖裡面去了。
「怎麼不看?」葉新夏好奇地看向她。
林筠初淡定的往躺椅上倒去:「不是什麼要緊事。」
「哦。」葉新夏隨口應著,低頭專注起手中的刺繡來。
連著玩了二十來天,葉新夏覺得膩了,秦夫人那邊臨近月底也忙了起來,怕她無聊,便叫府里的繡娘教她一些技藝,這會兒正練得認真。
林筠初見她練得入神,喝了兩杯茶水之後,便起身回房去了。
葉新夏抬頭看一眼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還說不重要呢,才多久就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情況是好是壞。
不過,不管好壞,筠初應當都能處理好的吧,葉新夏一邊練針法一邊想著。
房內,林筠初將信封打開,掃了兩眼,嘴角越翹越高,最後沒忍住將信封貼在心口笑著躺倒在床上。
她就說往常特別愛粘著她的夏夏,這陣子怎麼反倒頻頻往秦夫人那裡去,敢情是在忙這個,虧她還以為這人散心成功了呢。
林筠初想像著不久之後就會發生的事情,只覺得心口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一樣,令她整個人忍不住想大聲喊出來,想跑出去告訴所有人這個好消息。
不過,再怎麼高興,林筠初的理智尚且還在,開心得不可自抑時,拉過葉新夏的枕頭抱在懷裡,將臉埋進去深深呼吸著,又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緩過那股勁。
「怎麼這般……好可愛啊。」林筠初抱著枕頭輕聲呢喃著。
躺了一會兒,林筠初感覺自己的臉上仍然有點發燙,坐起身來,往梳妝檯上一看,果然剛剛那麼幾下,把臉都折騰紅了。
林筠初捏捏自己的臉頰,覺得還是好開心,於是從窗口探出頭去:「夏夏,過來一下。」
葉新夏只當是平常那樣,以為林筠初只是無聊想找她說話,頭也沒抬:「就來。」
話是這麼說,手中的動作卻沒半點停頓。
還差幾針這片葉子就能繡完,繡完這幾針再過去吧,葉新夏想著。
林筠初見她應了,卻沒動靜,再瞧瞧院子裡除了她倆也沒別人,急不可耐地自己跑出去了。
林筠初來到葉新夏身邊的時候,葉新夏還差兩針,但是林筠初確實顧不得了,伸手不由分說將葉新夏手中的東西給拿了過來,放到小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