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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瞧著丹楓的臉色,龍尊神色冷然,淡定依舊,脊背挺直,只是被舔到的的手卻藏進袖子,背到了身後。

「無妨。」丹楓冷硬道。

郁沐乖巧地哦了一聲,側過身,頗為驚訝地張嘴,叼住食指骨節,悄悄在皮膚上舔了舔。

居然已經完全癒合了。

雲吟奇術的效果比豐饒之力舒服很多,清涼沁甜,像舔了一口新雪。

丹楓的雲吟之術臻妙,用途的區分意味著驅使方式的變化,治癒類術法對建木的影響趨近於無。

真神奇。

郁沐在心中暗暗感慨,一抬眼,突然發現丹楓在瞟他。

郁沐:?

視線被察覺,丹楓立刻別開了臉,眉眼冷峻,耳尖薄薄的皮膚卻略有熱意。

郁沐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緩緩道:「謝謝。」

「不必道謝。」丹楓淡淡回應,「義務罷了。」

義務?

是指把人弄傷所以必須要治好的義務嗎?

真有責任心。

可正因為總是責任心充沛、願為族群殫精竭慮,才會身負枷鎖無法掙脫,踏入險絕。

「太認真也不好……」郁沐喃喃。

丹楓寡言,他從不向他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決絕地一意孤行,諸如此類的告誡他聽過太多,已無心敷衍。

但他還是短暫地遞去一道視線作為回應。

郁沐搖了搖頭,退後半步,將自己從丹楓的目光中解救出來,「你不去追它嗎?」

「正要。」丹楓神色凝重,望向兆青消失的方向。

為了徹底隱藏氣息,兆青解除了對整棟樓的範圍影響,病人低悶的咳嗽聲順著走廊傳來,加上一些窸窣的開門聲,頗具生活氣息。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夜色依舊黑沉。

「你能把它帶回來嗎?我有問題想問它。」郁沐突然開口。

「為什麼?」

丹楓不置可否,他想先聽郁沐的解釋,再做打算。

「它說我活得很長,可我只有幾十年的記憶,即便那個歲陽說出這話大概率是為了令你我產生嫌隙、藉機尋求逃脫的機會……我還是會感到擔憂。」

郁沐苦惱地倚在病床上,手指不安地搓動:「它還說我內心有一雙眼睛……」

「歲陽的話不可信。」丹楓道。

「如果呢,如果,我是別的什麼……怎麼辦?」郁沐低著頭,語氣懨懨。

「別的?」丹楓蹙眉。

「被歲陽奪舍的人類、化外的非人生物、有孽物血統的怪物,或者半個沒蛻生成功的持明?」郁沐隨口舉了幾個例子,小聲道:「景元將軍大概也懷疑過我的身份,幾天前,十王司的判官還把我誤認為藥王秘傳,檢驗了好一番……」

丹楓眸光微動,他換了個姿勢,龍尾輕輕搖晃:「你現在仍在此處。」

讀懂了丹楓言下之意,郁沐的神情並沒有因為這種安慰而放鬆分毫,反倒有些受傷:「可你也在戒備我,不是嗎?明明這種小傷很快就好了,你卻一定要用雲吟術幫我……」

「你只想確認傷口是否還在,畢竟以孽物的自愈速度,癒合不用兩三秒。」

一部分心思被看穿,丹楓用沉默代替了坦誠。

見丹楓沒有說話,郁沐垂下頭:「我承認,我的確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把你從幽囚獄帶出來,也想過在你身上找到化龍妙法的線索,當然,摸尾巴的事是我個人的問題,要另算……」

「跳過這個話題。」丹楓咬緊牙關。

「化龍妙法嗎?」郁沐認真問。

丹楓深吸一口氣:「尾巴。」

「哦。」郁沐失望地踢了腳垂在地面的被子:

「現在我也不奢求你能告訴我持明的秘法,但至少,你欠我那麼多醫藥費,就幫我把那隻歲陽捉回來吧。」

丹楓不語,驅動雲吟在郁沐身側繞了一圈,篤定道:「你不是持明。」

幾秒後又補充:「或許也不是摻雜豐饒民血脈的生物。」

「真的?」郁沐眼睛亮了一點。

「至少現在,沒有相應的氣息。」丹楓點頭。

他了解景元,知曉對方性情,認定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在一個普通丹士的病危通知單上簽字,值得景元警惕的人多半有問題,本著這樣的判斷,丹楓做出了選擇。

可事實證明,景元似乎也沒能抓出郁沐的把柄,委實可疑。

現今的他已不是能隨便與景元見面的身份,雖然打定主意要去神策府,連日來卻沒能找到很好的機會——或許對方在為歲陽脫逃一事分神,又或者是其他更嚴峻的問題。

以為能在郁沐身上找到一點線索,眼下卻又一籌莫展了。

「難道真如歲陽所言,我來自化外?」郁沐憂心忡忡。

「也可能是它扯謊。」丹楓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郁沐期待地望向丹楓:「你會幫我的,對嗎?」

「……」

「丹楓,求你了。」郁沐雙手合十,低頭,金色短髮在燈光下相當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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