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病人有沒有傷可是醫生說了算,身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丹士,我要對病人負責的。」他呢喃著,說著些自己都不信的、冠冕堂皇的鬼話。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輕輕一笑,在丹楓的吸氣聲中道:「好丹楓,你怎麼這麼緊張。」
「你說呢?」丹楓恨不得從郁沐身上撕下一塊肉。
「哎呀,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有正經地……為你診治。」
郁沐親昵地開口,摸夠了,手指輕敲對方繫緊的腰帶,仿同示意。
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丹楓卻是恐慌地一顫。
「你……」丹楓凜冽的嗓音化成了一灘溫和又誘人的水,「不行。」
「不行。」龍尊拾掇好自己馬上要融化在情熱中的理智,用力重複。
郁沐點頭,他當然知道不行,也沒想讓丹楓難堪到這種程度,心裡想著,嘴上卻裝模作樣地遺憾道:「你不讓我看,我治不好你呀。」
「不然,我還是去找藥師吧。」
丹楓:「……」
龍尊大人看起來快要崩潰了,真漂亮,郁沐睨著對方的神色,心道。
他會不會把丹楓欺負的太過分了,明天一早,龍不會被他氣跑了吧?
要不,還是收斂一點?
他思索幾秒,正打算放過對方,忽然,丹楓破罐子破摔地拉住他的手,一拽。
郁沐立刻怔住了。
掌下隱隱跳動著什麼,灼熱、勃發、有力,他曾握過。
他蹭一下,從脖子紅到耳根。
郁沐:????!
——這這這是在幹什麼?
如果說之前在樹屋中對丹楓的『幫助』被強烈的探究欲掩蓋,以至於他沒能認清狀況,此刻,對方的主動讓他深受衝擊,無所適從。
不行,不好,他只是想逗逗對方來著,沒真想和丹楓在這裡白日,不,黑日宣……
郁沐腦子暈暈的,有點手足無措。
丹楓睜開淬火的雙瞳,冷目被情/欲燎燒,水意之下是深深的羞惱。
徹底撕破了矜持和體面的臉皮,沒什麼可顧忌的,他一隻手用力抓住郁沐的衣領,往下一帶,耳鬢廝磨時,喘著氣一字一頓:
「快點。」
郁沐:「……」
快?
丹楓煩躁地低喃:「不是醫生嗎,不會?」
會……會?
掌心下的熱度過分明顯,郁沐心神大震,猶豫片刻,勉強地彎起眼睛,在丹楓灼灼明目的忍耐下,倉皇逃竄般縮了縮手,退離了那片滾燙的區域。
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的丹楓:「?」
「我就是檢查一下,不用這麼,直接。」郁沐別開眼睛,連話都說不利索,心虛極了。
「……」
長久的沉默後,丹楓迷亂的目光驟然清醒,意識到了如今的境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快,目光中充斥著難以置信和羞恨。
這棵建木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他都……他都這樣了,建木跑了?!
郁沐說完,柔軟的枝葉胡亂在丹楓大腿上一掃,順便貼心地幫對方系好衣服,收回枝葉,逃一樣退後幾步,眼神閃躲:「好了,可以了。」
丹楓:「……」
他深吸一口氣,上頭的熱度還在,但語氣越來越冷:「你,耍我?!」
郁沐抿著唇,毫無底氣地反駁:「……哪有。」
丹楓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這棵樹的樹皮全剝下來。
他雙拳攥緊,仔細觀察對方臉上不算濃的靦腆和惶恐後,敏銳如他,忽然嗅到了一絲違和感。
郁沐,該不會在這種事上是實質意義的高攻低防吧?
仔細想想,郁沐對他的興趣似乎只停留在觸摸、親吻和捆/綁,的確很少對他流露出明顯的、更為親密的欲/望。
甚至就連舔舐他的龍角,都只是為了品嘗味道。
思及此,丹楓臉色一陣古怪。
這算什麼,這棵成天動手動腳的惡趣味建木配和『純情』二字聯繫在一起嗎?
他沉沉地瞪著郁沐,只見對方趕快收好報告,關上儀器,打開門,「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