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了婚還不硬氣起來是想被打死嗎?那自己不能給自撐腰嗎?白長了腦袋手腳嗎?最最最差,不會跑嗎?」
虞知微說著說著把自己帶進角色去了,整個人氣得不行,「要是不敢直接拿著菜刀剛,他總要吃你做的飯吧?飯裡面下安眠藥會不會?就做火鍋,反正味道大吃不出來,等他一睡拿繩子一綁,我特麼燒鍋開水就往他身上澆!」
「他醒了打我,我就趁他睡覺時打他,我就不相信他不睡覺?互相傷害啊反正大家都是肉體凡胎。」
「或者我悄悄給他放冷水什麼的讓他感冒,把頭孢的藥盒丟掉,就留下一板一板的沒有名字的那種,在上面寫上感冒藥,然後不經意慫恿他出去和朋友喝酒——反正這種人肯定是喜歡和狐朋狗友喝酒的貨色,藥不死他!」
虞知微面露凶光地開始謀劃,仿佛真的是有個家暴又不肯離婚的丈夫,正盤算著怎麼悄無聲息地弄死他。
「或者,我天天給他做很多的燻肉醃製品霉豆腐之類的——那種黑心商家用藥水泡過的,鼓勵他吸菸喝酒吃燒烤嚼檳榔。我還看過一個新聞,就是有些黑心商人用個什麼不合格的漆刷飯盒保溫杯,對人致癌什麼的,我就專門買這些東西給他用。問我就是不知道,家裡沒錢了只好買便宜的,我看他死不死!」
「只要想,什麼不是法子?把希望寄託於壞人能幡然醒悟,或者那種忍忍就好了想法才是最蠢的,壞人只會得寸進尺和變本加厲!要是不能跑,就要先下手為強!」
她說的慷慨激昂。
周圍的人全都被她的話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她的目光里都是驚悚,仿佛不認識她了似的。
只有龐暄妮一臉敬仰地看著她,見她過於激動,小心地伸手摸著她的肩膀,像是順著不存在的毛:「啊,微兒別激動,別激動,冷靜冷靜,啊。」
師姚憋了一下:「這是違法的!」
「家暴不違法?再說這麼能怪我,我丈夫被黑心廠家的東西弄死了我也是受害者,我還要求賠償呢!」虞知微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里去,「誒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總替家暴男說話幹什麼?要我說,家暴男死不足惜好嗎?」
師姚變了臉色:「誰替家暴男說話了!」
她似是怕真的被別人認為替家暴男說話,自此閉上了嘴不置一詞。
熊子林再邊默默地說了一句:「最毒婦人心啊。」
龐暄妮不樂意了,插著腰幫腔罵道:「呵呵,你們某些男的家暴鯊妻惡毒成什麼樣了都可以說無毒不丈夫,怎麼,女生反抗壓迫就成了最毒婦人心?真是在吸血鬼的位置上待久了,人類反抗成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給小牛喝牛奶是天大的浪費唄?」
「你嘴皮子利落我才不跟你吵。」熊子林狼狽地一抹臉,訕訕地說。
虞知微在一邊陰陽怪氣地將餅乾一分為二:「這怎麼能叫嘴皮子利落呢?畢竟說的是既定事實才反駁狡辯不了。」
「好啦好啦我說不過你們,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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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認慫地太快,以至於這個勝利來得太過輕而易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宛如卯足了勁的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噎得上不去也下不來。
虞知微中午和卿見一起檢查教學樓午休情況的時候都還余怒未消,瓷白的臉陰沉沉的,抿著唇一言不發,狐狸眼都比平時瞪得大一些。
卿見拿著扣分表從邊上偷瞄她好幾次,筆懸空在紙上畫了好幾個無形的圈圈,愣是沒找到一個開口的機會。
他是哪裡惹她生氣了嗎?
卿見有些不確定地想,可是今天除了大課間的時候順便路過她的教室,他好像沒和她有交集了啊?
難不成是昨天?
他翻來覆去地將這幾天的記憶好好梳理了一遍,實在沒想出他幹了什麼惹人生氣的事。
於是他的底氣微略足了一點,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卻見虞知微一個箭步衝進了隔壁班的教室,一把扯開了在門口打鬧滾成一團的兩個男生:
「午睡鈴都響了這麼久了還在教室里打鬧喧譁!扣分!」她凶神惡煞地說。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兇巴巴地磨著爪子,齜牙咧嘴地朝別人哈氣。
看上去沒多大威懾力,最多算奶凶。尤其她纖瘦小小的一隻叉腰站在那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面前,形象對比極其強烈。
卿見的目光中不自覺帶了點笑,卻見其中一個男生像是耍賴似的坐在地上不起來,臉上笑嘻嘻的,似是在對虞知微說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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