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造反了是不是?卿勝吳見揭竿起義?
「對不起。」卿見從善如流地鬆手道歉,端方的眉眼讓他看上去極為真誠。
虞知微收力不及, 炮彈一樣直直地衝進了他的懷裡。
卿見被撞地後退半步抵在牆壁上,身體倏然緊繃。
冬天的羽絨服厚實又蓬鬆, 仿佛懷中揣了一朵軟綿綿暖呼呼的雲團。有淺淺的炭火味, 不難聞,像淡遠天地間裊裊升起的炊煙,給人以溫暖安定的感覺。
他的手虛空半環著, 呈一種保護的姿態;目光幽深, 一動不動得仿佛正直守禮的柳下惠——可手卻也沒收回去。
「咳,」卿見輕咳一聲, 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你考得怎麼樣?」
一提起這個,虞知微就像是被撓了下巴的貓, 驕矜的昂起頭:「我覺得可好啦!我覺得我數學能考九十分!」
九十分誒!及格了誒!簡直是里程碑式的進步!!
虞知微心裡的小人興高采烈地放煙花。
卿見緩慢的、有些一言難盡地眨了眨眼。
「嗯,有進步。」他艱難地違背本心。
虞知微沒注意他的語氣,小腦袋昂得更高了,白纖的天鵝頸繃成一條優美的線。
仇也不記了,順勢歪在卿見懷裡樂滋滋地掰手指:
「你真的好厲害!英語作文正好是你叫我寫還幫我改了的那篇題目,歷史好幾個大題你也押中啦,洋務運動和戊戌變法我背得可熟啦,宋明理學的思想特點雖然我記得不是很牢,但是我編的挺好的,後來翻翻,基本都踩著點啦balabala……」
虞知微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喜鵲兒,眼睛都笑彎了。
卿見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應和,惹得虞知微更是興奮。
「那你考得怎麼樣呢?」虞知微禮尚往來地問了卿見一句。
聞言,卿見卻是頓了一下,看眼了她歡歡喜喜的笑臉,含糊道:「還可以。」
「還可以是什麼意思?」虞知微有些疑惑。
卿見一向是年紀第一,就沒從這王座上下來過。就這麼說吧,要她有這個成績,考完試隔壁小區里面的狗不知道她又要拿第一了,都是她的重大失誤。
想到這裡,她不禁臉色一變——該不會是這段時間他天天給她補課,反而把自己的學習給落下了吧?那她不是造了大孽了?
看著虞知微臉上逐漸轉向複雜的神情,卿見哪兒還不知道她想歪了,連忙道:「就是和以前一樣。」
哦,那還是第一啊。
呸,學霸就是愛裝,結果把她嚇死了。
知道自己沒造孽,虞知微放心下來,這才想起藏在書包里的打包盒。
「我還專門給打包了燒烤!」她想起龐暄妮的指導,在『專門』兩個字上咬了重音。
卿見的眼睛倏然睜大,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怔怔的愣神。
「給我帶了燒烤?」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追問了一句。
「昂、、?」虞知微被他的反應弄得心中打鼓,著打包盒的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遞出去。
怎麼了這是,覺得她違反校規得太過囂張,耗子拿著「打獵」來的糧食請貓品嘗?
她有些謹慎看向他:「你知道的,現在我已經處於放假時間了……」——所以你不能扣我的班級分。
都已經放假了還不忘來學校給他帶晚飯!
她對他真好!
卿見越發感動了,看著虞知微目光亮晶晶的,像是正午反射著陽光的湖面。
「我知道,」卿見小心地接過她手裡的打包盒,鄭重地重複了一遍,「我知道。」
「???」
虞知微面露猶疑。
她怎麼覺著,他倆說的也許不是一個東西?
「你對我真好。」似乎這樣直白地言語讓人窘迫,卿見垂眸避開虞知微的視線,耳後蔓上一抹紅痕。
「我會對你好的。」他又抬頭,輕輕的、一字一句的像是在發某種誓言。
虞知微眨了眨眼睛,難得地產生了一點心虛的感覺。
這……是不是太好滿足(騙)(bushi)了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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