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緊鎖,當下被兩個惡骨血傀牽制住,與此同時,體內的修羅妖心又只有一半,完全發揮不出更強大的妖力,就在她騰出一隻手,正欲對付另外一個惡骨血傀時。
誰知,那個惡骨血傀身如閃電,手中死靈劍氣勢如虹,有著氣吞山海之勢,殺機陡現迅疾就要刺到師卿卿的門面,忽然,師卿卿的後背傳來兩道清冷拂光。
這兩道拂光出似毫無力道,卻猶浮沫揚奔,拂氣冷若秋水,輕飄飄的帶著幾絲寒意,院中惡骨血傀被撲面而來的窒息感,逼得連連倒退幾步,心中卻仍躍躍欲試。
師卿卿深深地呼吸著,轉過身回望,抬眸望著定在夜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未聞人名,但知其拂。
季陵春見人來,心裡頓時如釋重負,高喊道:「二叔叔,你可算來了。」
雲霄霍然轉身,跟見了失散多年的親爹似的,比季陵春還激動地叫道:「仙君。」
思忖片刻,她抬劍剛想繼續朝惡骨血傀擊去,誰知才動身一步,夜空中的白衣人迅疾飛身而下,直接攔在了她身前,似乎是不讓她動手。
師卿卿頭上裹著布紗,只露出一對明眸,就算對視旁人也看不出她的面容,她抬眸與男子對望,白衣鶴髮,乍看淡墨硃砂點絳額下,是一張俊雅秀澈、如寒冰般冷徹的面容。
對視片刻,季司離覺察到對方緊盯著自己鶴髮看,便收回了目光,聲音冷若冰霜,道:「退後,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對付的了。」
說罷,他揚手又是一道拂光,這一次力道稍重,拂勢如懸江倒海,攜著凜冽蕭殺之威,兩個惡骨血傀頻頻上前,卻都被逆流反噬往兩旁分去。
接連幾招,打的三個惡骨血傀後退,這一退,就步步連退,直至退了十數步!
單憑寥寥幾道拂氣,師卿卿就看出季司離修為遠比十年前強,他手中的雪拂,放眼整個仙盟百族,已經精進到甚少有人能夠接下來,僅僅只憑一拂,就逼得惡骨血傀有些猶豫。
又是一道肅殺拂光,點塵不驚的攻勢儘是無形氣場與威懾,令三個惡骨血傀倍感壓力,心底僅剩一絲猶豫立刻消失殆盡,不得不後撤自保。
季司離束著一個銀黑鶴冠,滿頭烏絲長垂,額點淡墨硃砂,高袖口衣領處是黑色繡紋,右手執雪絲拂塵,喚名為『一拂雪』,拂身漆黑底部鑲嵌點金邊花紋,後背三尺長劍,劍帶隨風輕飄,一身仙骨浩然,不論是相貌還是衣衫,通身的氣派都透著一股孤高素雅、潔淨出塵之氣。
只是面上的神色過於淡漠,嘴角淡抿,不掛一絲憂愁喜悅,似有幾分禁慾冷清的味道,旁人近其身,猶如冷風霜雪覆蓋,令人寒涼至極。
師卿卿抬眸瞧了瞧那張冷肅的閻王臉,隨後又望了望惡骨血傀,只見三個惡骨血傀飛身逃離,師卿卿正欲去追,誰知卻被季司離用一拂雪直接給束縛住了手,眼神冰冷地說著。
「小妖往哪去,可知我找了你好生久?」
聞言,師卿卿身軀微微一怔,頓時停住腳跟,以為她認出了自己真實身份,不由地抬眸靜靜與他對視,整個人被他盯得寒芒沁骨。
可轉念一想,玉凃靈是清虛道弟子,又背叛師門修煉妖術,此喚是叫玉凃靈也不無可能,便換作一種不相識的陌生人姿態,道:「我叛出清虛道多年,早就不是清虛道的弟子了,還請這位仙君放尊重,把你的臭手拿開。」
季司離沒理會,雪拂還縛著人不放,聲音低沉,道:「些年不見,我也敢命令,你膽子是愈發大了。」
師卿卿不以為意,掙了掙手腕,語調微揚,冷聲道:「我跟你很熟嗎?你抓著我到底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季司離注視著她,親近了幾分,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師卿卿的面頰,沉聲道:「做什麼?見了故友,招呼也不打就想走,不知很沒禮貌。」
師卿卿瞪著眼看他,心裡邊對這位死對頭上輩子要取她妖心證道之事懷恨在心,怒道:「那又如何?我是妖奴,早已叛出了清虛道,這位仙君,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季司離眉梢淡然一笑,雙眸如墨尾,細緻狹長,道:「想用言語激怒我,偏不讓你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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