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練劍,白嫿制饌,閒時一起喝茶,無聊時對弈打發,兩人朝夕相處,真過成了眷侶一般的生活。
可白嫿心裡清楚,安逸只是表象。
她內心的焦慮不安,或許只有深夜輾轉時被月亮窺見。
時間越往下拖,她便越為困在京歧牢獄裡的兄長感到揪心擔憂。
眼下距離大將軍王正式開擂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必須想辦法儘快與表哥取得聯繫,告知他,寧玦劍法後半章隱秘難窺,除非他自願展示,否則根本無法窺視絲毫,以及……若想明面見其劍法精奧,前提是必須成為他的妻子。
狀況棘手,她無能為力。
這次……恐怕真要空手而歸了。
然而兄長的牢獄冤情不可耽擱,她急於見到表哥,詢問他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救下兄長。
可越是焦急,越難尋到合適的下山理由。
尤其在她腳傷之後,寧玦待她格外小心,想她早日恢復徹底,出行都不帶她,以防腳程一緊,又傷筋骨。
這般情況下,她實在等得發了愁。
然而就在她抓心撓肝,快要坐不住之際,期日不見的臧凡從鄴城走鏢回來,親自上山邀請寧玦參與他的慶功宴。
作為臧門鏢局的少東家,此番他第一次扛起臧家生意重擔,領頭走鏢,獲得圓滿成功,自然少不了一番立威和慶祝。
臧凡面色帶喜,剛剛表明來意,話還沒多說兩句,就被寧玦沉著臉叫去了書房。
於是頓時,一臉喜色變迷茫。
白嫿在旁看著兩人互動,默默觀察,安靜不做聲。
臨關門前,寧玦站在書房門檻後,眼神淡淡掃了她一眼。
白嫿很快會意,自覺走遠,不敢窺私。
究竟什麼事,要瞞過她商議?
白嫿一方面因不能接近寧玦最私隱的秘密而失落,另一方面也因無法探得情報而不安。
一門相隔,終究是各自留心。
……
書房裡,氣氛微凝。
寧玦坐於書案後,面容冷肅,臧凡站著,與他面對面,此刻不明所以,被冷眸凝盯得還真有些戰戰兢兢。
不想,寧玦開口第一句便是質問:「你出發鄴城,臨走前夜,是否給阿芃吃過亂七八糟的東西?」
聞言,臧凡面上喜色徹底消失。
他忍無可忍,瞪著寧玦,氣勢洶洶抱怨道:「我剛從外地辛苦走鏢回來,你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上來就
先幫那禍水質問我。怎麼,是她跟你告我的狀了?」
寧玦:「若她與我提過此事,我何必再問你一遍,你交代實話,我不偏幫。」
還不偏幫呢……
是他自己真沒意識到,還是實在擅於睜眼說瞎話?
這心都已經偏到哪兒去了,還能面不改色給他來一句「不偏幫」?
臧凡簡直氣極,話音不耐煩道:「是是,我咸吃蘿蔔淡操心,臨走前夜逼她吃下藥丸,目的還不是護著你?若她藏匿武功,吃下那藥不僅可以克制功力發揮,手腳也會無力酸軟,使不出力氣。我百般思慮為你安危著想,你倒好,不感激反而過來質問我。」
寧玦蹙眉:「那藥丸服下,只是壓抑功力?可還有別的副作用。」
「有什麼副作用?又不是毒藥。」越說越氣,臧凡乾脆破罐子破摔,「行,要不你就當我給她下毒了吧,那怎麼辦?要不你一掌拍死我,或者給我找瓶毒藥吃?」
寧玦不與他幼稚計較,只提醒說:「那藥丸不對勁,往後你需謹慎些,不可再對旁人亂用。」
臧凡稍微冷靜下來,略微琢磨,問道:「怎麼回事,她因為藥丸不適了?嚴重嗎?」
白嫿那夜不同尋常的不適,寧玦沒法如實向臧凡說清。
故而只能避重就輕,含糊其辭:「類似染風寒,發了一晚上的燒。」
事實是,不是發燒,是發s。
不含絲毫貶義,是寧玦心裡在癢。
臧凡又冷哼一聲,不肯承認自己做事欠考慮,只道:「是她自己身子骨嬌弱吧,可別因為一次不舒服,就藉機發揮賴上我。」
寧玦平淡回:「這個,你多想了。」
若賴,也不是賴他。
臧凡聳聳肩,想到今日來意,除去送貼相邀,還打聽到一事準備詳告寧玦。=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