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
她咬牙,捏緊最後一顆寶石,在睜眼的剎那,餘光處飛來一道黑影將她撲倒在地,手腕磕在桌角傳來劇痛使塞娜刀摔了出去。
林錦璨忍不住悶哼一聲。
「大膽!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來人,殺了他們!」
月伽梨話音剛落,仰面間,簾外的護衛便一個個拿著刀將他們圍住,一魁梧的男子趕著邀功,將刺刀在空中掂量了一番,就直朝她眼球刺來。
林錦璨閉眼輕呼一聲,下意識死死摟住覆於她身上的寬厚背脊,許是害怕,她尖銳的指甲不聽話地揪一塊皮膚,然後五指用力一撓。
被她抱住的人吃痛,唇齒間發出輕「嘶」聲,但很快,她感覺被人單手橫抱而起,幾聲兵器「哐當」聲,他們很快殺出重圍,破窗而逃。
「抓住他們!格殺勿論!」
晚風醺醺,船帆鼓動,海上懸掛著一輪如玉盤般的明月,如黑幕的海面捲起銀白色浪花,清冷的月光柔和地灑於甲板上和正亡命天涯的二人身上。
林錦璨為了不讓自己掉下來,手臂緊緊摟住黑影的脖子,一隻手揪著對方後腦勺的頭髮,待喘了口氣,錦璨定睛一看,帶她逃生的竟是方才那跪於地毯上的少年。
她訝異,開口道:「…你是誰?」
第11章 難耐少年並不言語,把她輕輕……
少年並不言語,把她輕輕放下,冰涼的海風吹得讓人有些呼吸不暢,林錦璨驟然脫離那赤裸溫熱的胸膛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你怎麼了?」
少年忽然蹲下,那隻寬大的手掌死死叩住舷邊,面具後那副耳根子不知怎的漸漸充血變得通紅。
船顛簸了下,剎羅士兵馬上要追過來了。
少年看了眼黑漆漆的大海,隨後回頭看了眼衣著單薄的小姑娘,他撐起身體,拽過她的手腕,摟起她的腰肢就往鄰船躍去。
「噗通」一聲,劇痛從尾椎骨蔓延到整個背脊,林錦璨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還不等她緩過來,身上的人便捂住她的唇,帶著她往船下倉庫滾去。
借著牆壁上快要燃燒殆盡的煤油燈,林錦璨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兒,隨後扶著船舷跌跌撞撞爬起。
這倉庫內乾燥整潔,堆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子和草垛,不像常年無人打理。
昏黃的燈光下,少年蜷縮在角落裡,連那好好的胸肌和腹部也開始潮紅了起來,這裡很安靜,少年把臉埋在臂彎,鼻間不斷發出哼唧唧的小狗叫聲。
林錦璨一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滾燙的胸膛,這症狀該不會是中了什麼藥了吧?
這可怎麼辦…
說起
中春藥這回事,她也中過,那滋味不堪回首,不說身體上如何難熬,最令人吐血的是完全沒有尊嚴。
只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沒來得及找旁人解決,就硬生生被謝鶴徵那個陰險小人的甩下來的鞭子打暈了。
如今,要緩解這藥效,得用讓他更痛苦的方式轉移注意力。
她走過去,在少年面前蹲下,冰涼的指尖撫過他的耳背,在對方徒勞地掙扎躲閃下,獠牙面具被她摘下。
林錦璨知道對方難堪,她安慰道:「好了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東西都是正常需求嘛,沒什麼好害羞的,聽話,我…」
林錦璨話說一半,看到燈光下那張熟悉的臉後嚇了一個激靈。
她訝然:「顧兆?你來這裡做什麼?」
少年此時單肘撐著甲板,眉頭蹙著,面色潮紅,胸口起伏喘著氣,那雙如黑曜的眼眸開始變得濕漉漉的,似乎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
謝鶴徵聞此稱呼,抬眸看了眼直直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求饒道:「別碰我了,求你…」
小姑娘換了一身他從不曾見過的裝扮。
少女柔軟烏黑的髮絲垂在肩頭,額間那顆藍寶石熠熠生輝,她挑著那兩道如遠山的眉,剪水雙瞳正盯著他某處,榴紅色嘴唇微微張著。
視線下移,他隱隱約約看到了對方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紗裙下藏著的小腿。
「……」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穿著鵝黃色裙裾,把自己裹成糰子的翠翠嗎?平日裡就罷了,怎偏偏這時候就穿成這樣。
那該死的剎羅女真是把一好好的小女孩兒教壞了。
謝鶴徵感到身體某處明顯的變化,他背脊密密麻麻生出汗來。
他先前雖有過這樣的情況,可也是自己獨處的時候,如今在一個年輕女孩兒面前這樣哼哼唧唧,太失態了!
翠翠年紀小可能什麼都不懂,讓她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就是玷污了她的眼睛。
林錦璨見顧兆這個趾高氣揚的白眼狼
痛苦的手裡的稻草都被他扯斷,一身汗水都快要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