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2)

他瞥了眼林錦璨,鳳眸微眯嗤笑:「曾聽聞江湖上有推骨易容之術,今日一看,真是讓我眼前一亮。」

林錦璨站起來笑哼:「官府大人既然這樣說,那這何歧自然也可能是假的。」

青年一愣隨後挑眉,看起來似乎有所動搖,他轉頭:「是嗎?謝夫人要不驗一驗?」

謝陳氏眸色一凜。

她不明白梁樾這個人是真不明白,還是不把她這個侯府夫人,當今皇后的姐姐放在眼裡,非要去忤逆她,選擇做那什麼清正廉潔的好官兒。

謝老夫人陳素問笑道:「何歧與林姑娘無冤無仇,何苦為難她?」

她側首對杜清若道:「難道連自幼看著林姑娘長大的杜夫人也會認錯嗎?」

她語氣平淡舒緩,卻沒由來的讓人感覺有一股威懾力。

杜清若本就驚魂未定,這麼一問,是懵住的。

她只知道幾日前她收到謝家書信,信上告訴她,她家二姑娘不幸遇害,又未行婚儀,自然算不得他謝家兒媳婦,這才讓她千里迢迢來京都收屍。

杜清若原本想借這門親事,為那不成器的兒子謀個好前程,如今一看,不管眼前的林錦璨是真還是假,謝家是鐵定不想讓林家攀親了。

強扭的瓜不甜,她得罪不起這侯府夫人,還是另謀出路較好。

杜清若記得藏於女屍長袖下的陪葬品,她思忖片刻:「她…是不是我家二姑娘我有驗證的法子。」

她對錦璨道:「我曾給翠翠送過一對金手鐲,那金圈子小難以取出來,她便習慣了日日戴在手上,你可有?」

林錦璨蹙眉,這鐲子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不說話?那上頭可是當年先帝賞賜的,里有還細刻著皇家官印,獨一無二。」

女屍的手腕被人抬起,袖子垂落下去,不出意外的,女屍雙腕上各有一隻金晃晃的金手鐲。

細細看鐲子內側,的確是御賜之物,林錦璨蹙眉,這樣金貴的東西也只有謝夫人有。

她冷笑:「你一個瓦子裡出身的歌女,怎會有御賜之物?」

「我…是,是有貴人送我的。」杜清若語塞。

謝老夫人甩袖:「夠了,不必多說,梁大人,人證物證都在,你難不成還要包庇這個贗品嗎?或者說,你與這個贗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和她一起陷害我謝家?」

「梁大人,怎麼做還需要我一個無知的婦人教你嗎?」

雨瀟閣鴉雀無聲,突兀的孩童哭聲打破了寂靜。

梁樾叉腰端詳著對他滿眼恨意的林錦璨,他搖頭嘆氣,抬手對身後的捕快勾了勾手。

「那就先委屈這位姑娘公堂走一趟嘍。」

那幾個捕快得了命令,便立刻將鐐銬套在林錦璨的雙腕上,眾人見此場景,也識趣地退下。

謝如歸看著小姑娘消瘦的背影愈來愈遠,他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他轉頭看向母親微微揚起的下頜。

「母親這樣逼迫她,可是又為我尋得了門好親事?若非公主或郡主這樣尊貴的人,怕是不能為我的好舅舅鋪路呢。」

陳素問心中一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為你謀略這麼多,倒嫌我心狠手辣了?我這樣何嘗不是為了你的將來,若你爭氣,像你三弟那般考取功名建功立業,我何必用咱們這些可憐的女人為你鋪路?」

她揪住謝如歸的衣領,心中那份良心用苦化作委屈,她戳著他的心口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整日遊手好閒,不是和那些小丫鬟廝混在一起,便是煉丹拜佛,這些玩意兒有用嗎?你身子自幼不好,是娘胎裡帶的毒,我自覺得對不起你便一直偏心於你,還要我怎樣?」

「你在外面受的屈辱,他謝鶴徵都在為娘這裡受了!你還有什麼不甘心?」

謝如歸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他搖頭推開陳素問:「您一直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譬如

娶她林錦璨為妻,有錯嗎?」

「林錦璨我是無論如何也會救出來的。」

鑰匙插進銅鎖孔,伴隨著金屬碰撞聲,林錦璨被獄卒推倒在沾滿血跡和黃色液體的草垛上。

牢房內陰暗潮濕,角落裡的蛇鼠被林錦璨這麼一摔,受了驚嚇似的四處逃竄。

難聞刺鼻的氣味直衝天靈蓋,胃在一瞬間痙攣了下。

她孤身一人,該如何自救?

「若按大梁律法,冒名頂替並殘忍殺害朝廷命官之女,可是要處以腰斬之刑的,待會兒見了斬刀,林姑娘可不要哭鼻子。」

林錦璨把碎發梳理好,抬頭正視他,莞爾笑著:「梁大人堂堂君子,竟然聽信一個婦人的讒言就這樣妄下定論,難怪大梁這幾年烏煙瘴氣,原來是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害的。」

「我雖與你嫁夫家一樣,都不是什麼君子,若我真的聽了謝老夫人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對我趾高氣昂的說話?」

「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林錦璨嗤笑。

梁樾彎腰將面前少女發梢上的雜草扔掉,他挑眉朝她耳語一笑:「若覺得自己冤枉,便拿出可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最新小说: 白公子 偽魔頭 上司他有女裝癖 暴君他如此難纏 快穿之快跑無良宿主殺瘋了 對照組女配傍上年代文大佬 救命!我被文物追殺了 回到那年稱王稱霸 一醉江湖 和毛茸茸無障礙溝通,農場被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