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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看了眼虎口處的痕跡,還沒完全乾涸,林錦璨大抵是不久前才離開的。

「大人,屬下有要事相報。」

青墨在門外等候多時,他本不想過多打擾謝鶴徵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可事關半月後領兵出征西戎,可謂十萬火急。

謝鶴徵坐於床榻邊,示意他進來:「說。」

「大人,西北乃是苦寒之地,其地勢險要,在我們此前從未有大梁軍隊涉足,陛下清醒後,便立刻下旨讓赤炎軍攻打西北,穩定邊疆,這定是有蹊蹺。」

謝鶴徵屈起一隻膝蓋,摁了摁太陽穴:「想反?」

「你忘了,那皇帝老兒趁我不在,在上個月借乞巧節設宴,將謝氏所有女眷都軟禁在東宮了?」

「皇帝正絞盡腦汁想給我按個罪名,我若抗旨不遵,你可想而知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會遭什麼罪,是乾脆利落地咽氣,還是充當軍妓折磨而死?」

青墨收緊的拳頭:「當初就不應該看在前太子的份兒上,幫那皇帝老兒收拾爛攤子,若不是咱們護著,那老頭估摸在昏睡中就被自己兒子捅死了。」

「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謝鶴徵嘆道:「行了,北疆百姓正水深火熱,朝廷一日坐視不管,那裡的百姓遭的罪就多一日。」

「此番遠征,能救一個是一個。」

謝鶴徵冷道:「至於陛下那裡,聚散隨意,他不仁我便不義,待平西北戰亂,你我殊死一搏。」

趙青墨垂眸抱拳跪下:「是,屬下誓死追隨。」

……

院內梧桐葉簌簌落下,一場秋雨一場寒,方才下過一場綿綿細雨,花圃中泥土逐漸

鬆軟濕潤。

林錦璨用掌心擦掉金釵的上的血跡,指尖一滑,髮釵砸在草埔上發出悶響。

「姑娘,我來撿吧。」

桐花見林錦璨忽然從房中跑出,一個人對著水裡的錦鯉失神,便把髮釵重新給林錦璨插上:「姑娘怎麼出來了?公子退燒了?」

「嗯,退了。」林錦璨仰頭睜了睜眼,試圖把那股酸水倒流回去。

「呀,這上面怎麼有血?」

桐花嚇了一跳,連忙檢查她身上是否有自盡過的痕跡,見林錦璨掌心有道血痕,她咬唇道:「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子就罷了,怎還連累我和阿冬姐姐……」

「你誤會了,是我不小心將自己劃傷的,公子待我這樣好,我怎麼捨得離開他而去呢?」

林錦璨已全然想好,在生產前後必須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以避免遁走時因身體虧虛壞了大事。

這幾個月在這座小山邊兒走了無數次,她已摸清附近的地形,那時謝鶴徵不在,她若有機會出趟遠門,避開阿冬她們的視線,藉助複雜地形,便可悄然跑掉。

她只要在此之前,哄住謝鶴徵,讓他放下戒備才是。

畢竟夫君遠征,作為「家室」,想送送他也合乎情理吧。

臨近深秋,夜深露重,溫度也降了下來,林錦璨再次把明日要交給謝鶴徵的衣物整理了一遍。

這些衣裳雖說裁的不算好,也說不上裁衣服的人有多麼情深義重。

可確確實實是林錦璨挑燈熬夜,一針一線親手裁出來的。

天色已晚,林錦璨讓綠藥熄了燈,便窩進被子裡歇息。

才躺下不久,謝鶴徵便趕到了,他好不容易拋下日常繁瑣之事抽身來到這裡,可無奈已是深夜,他想見的人已經睡下了。

桐花打了個哈欠,轉頭瞧見謝鶴徵微微一愣,一來,公子事務繁忙,快有半個月沒有涉足此地,只是每日托人捎來封信問候林姑娘。

二來,明日遠征,今兒個快子時了,他應當好好休息才是。

謝鶴徵看了眼屋內,蹙眉道:「怎這麼晚才歇息,她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那幾個有經驗的接生嬤嬤呢?沒在一旁守著?」

他前不久,特意為林錦璨帶回來幾個接生嬤嬤,還請了些醫術高明的大夫,以備不時之需。

「林姑娘說了,離她生產的日子還有些時候,她不喜歡這樣興師動眾,而且最近也不怎麼願意讓我們守在旁邊了,我們也不敢惹她生氣,便在遠遠的地方看著。」

謝鶴徵嘆道:「她最近可還有經常落淚?」

「這倒沒有了。」桐花想了想道:「也願意笑了,就是不怎麼同我們說話,一個勁兒地縫些衣物。」

「看款式,似乎是給您和腹中的孩子準備的。」

「給我?」他心裡突突一跳。

謝鶴徵走入竹屋中,安息香從香爐中裊裊升起,小檀桌子上擱放著一隻金邊兒竹籃,籃中放著摺疊好的衣物。

林錦璨不擅女紅,能裁出這些衣裳必定費了不少心思,謝鶴徵忽然想起什麼,心裡一沉,他大步走去床榻邊。

月色朦朧,清輝灑在少女白皙的皮膚上,她側臥而眠,兩隻手藏在被窩兒里,露出個腦袋,但往下一看,兩條小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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