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是狠心,也沒
給孩子取個名字再走?」
「錦朝,謝錦朝。」
方才林錦璨窩在他懷裡,她給女兒起了名字,就喚作錦朝,願他們的女兒,更是願這片土地終有一日能錦繡繁華,燦若朝霞。
沉默片刻,謝鶴徵望著語念道:「阿念,兄長有一事相求於你。」
「何事?」
「帶著錦朝去找伯父,赤炎軍和謝家人會照顧你們。」
謝語念心裡一沉,一股不祥的念頭冒了出來:「那你呢?你要去做什麼?」
謝鶴徵:「前幾日密探傳來消息,沈先生和西臨的幾名大將突發惡疾死於營帳中。」
語念一愣,她早就聽說過,沈先生是洛都的謀士,為江山社稷,沙場作戰出了不少點子,對洛都功不可沒。
能遠征西臨,說明身子向來康健,怎可能說死就死?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我猜你也知道了,若真想來日重振謝氏門楣,以肅王的手段,恐怕難以功成身退。」
「所以你想……」謝語念捂唇怔住,細細低語念:「先行一步,以備後患?」
「我不想讓往事重蹈覆轍。」謝鶴徵託付道:「阿念,三哥要暫時離開一會兒,若順利,下次三哥應當會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你面前。」
......
林錦璨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雁周,好在及時趕了回來,否則雁洛為了她,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周瓊見她脖子上的吻痕,瞬間氣的不行,他怒火中燒一把抽出劍,就要往外走:「真是個畜牲!居然使這等卑鄙下作的手段!」
周瓊待她如親妹,她亦待他如兄長。
平日裡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是他故意放我走的。」
話音一落,周瓊蹙眉意外道:「也沒有欺負你?」
林錦璨沉默片刻,尷尬地笑了笑:「嗯,謝將軍並非旁人口中那樣凶神惡煞,他有時候挺好說話的。」
周瓊看出端倪,覺得二人關係匪淺,她猶豫片刻道:「聽聞謝鶴徵曾經有一如花似玉的嫂嫂,他日夜覬覦起了歹心,那個女子......」
林錦璨並不打算隱瞞:「傳聞中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因兒女情長誤了大事,否則我也不會連夜趕回。」
林錦璨嘆道:「蕭南衣野心未減,雁州地界有不少他布下的人,我擔心他會同旁人裡應外合,攻打雁州。」
見周瓊面露難色,她道:「怎麼了?可有事發生?」
周瓊尋思著也瞞不住了,他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人很快被押了上來。
幾個著夜行服的男子跪在了廳堂中。
林錦璨走過去,捏住中一人的下頜,迫使他張嘴露出舌底。
果然,上面紋著千幾閣的圖案。
蕭南衣和李晉安之間果然還有勾結,當初她被欺騙不得已為他人做了嫁衣,謝鶴徵才會敗倒在他們手下。此番她絕不允許蕭南衣在她的地盤上為非作歹。
「在何處發現的?」
「在府中發現的。」
林錦璨道:「先關著,切記莫要打草驚蛇,蕭南衣那邊絕不可撕破臉。」
..........
一月後,城關處有人來報,洛軍再次兵臨城下,此番來勢洶洶,聯合大梁殘餘勢力以及兇悍的北疆將雁州重重包圍,若想突破重圍,難於上青天。
此番率領眾將士的主帥正是令眾人聞風喪膽的謝鶴徵。
大戰在即箭在弦上,雁州降還是守迫在眉睫。
林錦璨正與眾將士商量,此時,有人來報,南安王府外有一年輕公子求見,說是要為此番獻策。
周瓊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著青年來到眾人面前,他一身白衣勝雪,眸如點漆,唇紅齒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飄然若仙。
他朝眾人行了禮:「鄙人姓沈,名喚渡,離州人,前幾日路過王府,瞧見告示上說需招賢納士,這才特意來拜訪貴府。」
林錦璨將其他人退下,將沈渡留在廳堂,她道:「你且說來聽聽。」
「洛軍不日後便會對雁州發起進攻,他們敢這樣貿然進攻,不過是仗著人多,妄圖一次將雁州踏平,這樣輕敵定然沒有做好充分的作戰準備……」
名喚沈渡的男子低語道:「鄙人倒有一計,不過......」
他看向林錦璨:「不過手段卑鄙了些,就看殿下舍不捨得下昔日的情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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