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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零花錢。」

「余少闊氣啊,之前摳摳搜搜的只請我們吃五毛一包的小衛龍。」歲淮想起來就好笑,衛龍小辣條都是童年的回憶了,現在店裡多數是網紅辣條,牛筋魚仔乾脆麵什麼的,只有一些小店鋪會進購那種最原始的包裝辣條,也不知道余偉哪裡淘來的,上面還貼著標價「五毛一包」。

余偉:「小衛龍怎麼了,你就說好不好吃吧?」

歲淮點頭:「那還是很好吃的。」

余偉哼哼兩聲,自己啃了個雞架,轉頭看周聿白跟程清池的那兩份一口未動。倆人真就學神附體,都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排排坐在紅木長椅上,長腿大喇喇地敞開,劃拉著手機討論題目,貌似是程清池覺得答案還可以,周聿白覺得答案很拉,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辯論,最後以程清池一句「洛必達法則可能扣分」結束。

周聿白垂下眼皮,想了幾秒:「有點道理。」

程清池很淡地笑了笑,「這次我贏?」

「膜拜啊,」周聿白懶洋洋地夸,拖著音,笑得比那天邊的火燒雲還要耀眼好看,「你聿哥佩服。」

烈焰般的晚霞,人來人往的廣場,紅木長椅上兩個相貌出眾的少年,一個清冷,一個肆意,像是乾淨的水和灼灼的火碰撞在一起。談不上天才吸引天才,那也算得上是好學生的獨家氣場,路人往他們兩中間看一眼,就會福至心靈地感受到:哦,倆學霸。

余偉啃著雞架,說話都是含糊著,「要不是知道這倆貨向來就這德行,還真以為故意裝出來撩女生的。」

章盈腮幫子啃得鼓起來:「就是。」

歲淮行動力快,早把雞架啃光了,她滑滑板的技術很菜,去年撞壞了常用的那個,後來就沒買。剛才去另一邊租了一個,一小時三百塊。

余偉一聽,炸了,「臥槽,搶錢呢吧。」

「沒辦法,就那一家能租。」

「嘖嘖,」余偉驚嘆,「就你個財迷竟然心甘情願地被宰?」

章盈這回跟余偉統一戰線,不可思議道:「果然活久見。」

「我看起來很好占便宜?」歲淮拋了拋手機,眼尾揚起,像個精明的小狐狸,「探過口風了,這家從遊樂園新搬過來的,沒做幾個生意。我說我人脈廣給你們宣傳,當著他們的面兒用我兼職的Q和微信轉了朋友圈,幾分鐘就上百個贊,人家感謝我來不及呢,三百塊變成了一百五。」

「什麼一百五?」周聿白拎著雞架走過來,手裡多了幾瓶水,一人分了一瓶。

只有歲淮手上是她愛喝的凍檸七,余偉嚷嚷著偏心,章盈打了他一拳,說你要想和你也去做周聿白他妹。

余偉撇嘴,「那算了,大丈夫不為五斗米折腰。」

剛說完,又把話題轉回歲淮身上,欠了吧唧地,「當然,咱們歲歲可就不一樣了,砍價女王。」

歲淮接回周聿白的問題,把剛才的話解釋了一遍,又繼續道:「一百五也很貴,我就說我有個運營的號,之前網上做的兼職,專門發探店的視頻,流量有一些,要不也給他轉發轉發。老闆一口答應了,一百五也給我免了。」

章盈想起來:「上學期那個運營號?」

「對。」

「我靠,一個學期過去了你還沒註銷,還留著!」

「幹嘛註銷,」歲淮隨意綁在腦後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她隨手拂開,少女的放縱和瀟灑盡顯,「每個賺錢的路子都不容易,多給自己留條後路才是王道,你看,今天這不就是。」

章盈和余偉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帶著程清池也對她豎了個大拇指,這操作神了。

周聿白也豎大拇指:「厲害。」

歲淮輕揚眉梢:「那是。」

夏天的風吹啊吹,雞架的孜然香混合著汽水咕嚕咕嚕的冒泡聲,少年們在廣闊的天地間無拘無束地奔跑著,球鞋踩過地面剎不住車時響起「滋啦」一聲的刺耳聲,滑板輪子碾過大理石地板,誰家的泰迪和拉布拉多面對面地汪汪叫。

於是歲淮想起了老槐街的那隻大黃,他們好久沒去看它了,秘密基地也有一陣沒去了。

「下次我們去秘密基地轉轉吧。」

「好啊,好久沒去都落灰了。」

「大黃也沒餵過了,你說它瘦了沒?」

「瘦屁瘦,旁邊就是肉攤。」

「那不會胖成小豬了吧。」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那麼能吃——」章盈剛說完就要摔倒,滑板不受控地要從腳底板溜走,啊啊啊地叫了幾聲,一把扒拉住余偉,「嚇死我了。」

余偉記仇:「你剛說我像豬!我那麼帥,那麼高,哪裡像豬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有我這麼帥的豬。」

歲淮趁亂拍了下余偉的腦袋瓜,滑著滑板溜走,笑得欠,「余豬豬。」

「操,歲淮你丫的!」余偉告狀,「盈盈,歲淮欺負我。」

章盈站穩,玩心大發,跟余偉一起去追殺歲淮,三個幼稚鬼滿廣場跑。周聿白和程清池在後面不緊不慢地滑著,時不時被三個幼稚鬼當做屏障,秦王繞柱似的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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