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催了一句,「人家沈晚月現在住的可是工人新村的筒子樓,比咱家住的都好。」
「……」
一聲尖銳的爆鳴,樓下的人打開窗戶。
「到底誰家雞在叫呢?!!能不能趕緊殺了!」
「……」
錢臘梅欲哭無淚,又氣又惱,收拾了一下,一家人這才出發。
「老天爺,這工人新村的房子就是新,這一家能分個二十平米住吧,人均一下也不多啊。」
到了地方,錢臘梅酸溜溜的抬頭看著。
顧有財:「那也比咱那亭子間大……」
「……」
顧清華轉頭去找人打聽地方,顧清樹當時只說沈晚月在工人新村,卻不知道具體樓層。
「同志,你們這兒有姓沈的人家嗎?」
電話亭里的工作人員頭都沒抬:「有啊,多了去了,找哪家?」
「應該是才搬過來沒幾天的,家裡一個大哥一個弟弟,還帶著倆孩子。。」
「哦,你是說沈晚月同志吧。」電話亭的人抬起頭,打量著他們,「你找他們幹什麼?登記。」
「我們是親戚。」顧清華說。
「對,現在還是親戚。」錢臘梅咬著牙說。
工作人員狐疑的看著他們,「親戚咋不一個姓,前幾天沈晚月同志出院,也沒見你們來看望啊。」
顧清華琢磨了一下,「同志,沈晚月很出名嗎?你認識她?」
「見義勇為的英雄啊,我咋不認識,頭兩天陳廠長還開著車給人送到新村門口呢,我天天在這兒值班,我肯定知道啊。」
「是煉鋼廠那位大領導?他一個大忙人咋會還往這兒跑?」
「送對象唄,你們到底是不是親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知道。」
眼瞧工作人員不耐煩了,顧清華連忙又解釋是太久沒見了,解釋明白以後,又登記了信息,這才順著樓層號走進去。
來之前,錢臘梅還保留了一點懷疑,可聽人家都這麼說了,後面走路都飄飄忽忽的。
「老天爺喲……老天爺不開眼啊,你說她一個鄉下丫頭,咋能攤上這麼大的造化喲,唉……老天爺你不開眼啊……」
顧清華翻了個白眼,扯著親媽的胳膊往樓上走。
「行了媽,人總要又所取捨,你想想孟婉,咱不是有孟婉這麼個媳婦兒了,別管人家沈家怎麼樣了。」
錢臘梅長吁短嘆:「唉,你不懂啊,我這心裡難受,我就盼著她最好過的不如咱們清樹才舒服,憑什麼啊?!憑什麼輪到她頭上呢?」
「媽,你想開一點。」顧清華看看顧有財,「你瞧我爸也沒說什麼,我說句公道話,要不是我是清樹的親姐姐,我也覺得他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對不起人家。」
「你少扯淡!」
錢臘梅吵完,又腦袋一歪開始嘆氣:「我要強要了一輩子,當年快四十才生了這麼個兒子出來,指望著他給我爭氣呢,結果在鄉下被她這個小狐狸精給勾搭走了,清樹跟她斷了,那是理所應當!」
「是……是天命所歸!我們家清樹就只有廠長家千金才配得上,那個小狐狸精,就只配在鄉下蹉跎,生的孩子,也不是我們顧家的,我要的是人家千金大小姐的血脈……」
「媽!」
顧清華打量著跟爛泥一樣靠在自己身上的錢臘梅,心裡惴惴不安。
「你怎麼跟魔怔了一樣啊?」
「你才魔怔了,我就是氣的難受,我這輩子咋就沒攤上這種好事兒……」
「……媽,這不是說我弟呢,咋又扯上你自己了?」
這短短一截子路,錢臘梅越走越跟一灘爛泥一樣,等走到了樓梯口,人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還沒等上樓,錢臘梅乾脆直接倒在了地上,嘴裡念念有詞。
「爸,媽不會真是魔怔了吧?」
顧有財本來就木訥,撓撓頭抓抓手,「她這是心氣兒才足了,要強要過頭才這樣。」
「那這咋整?都到門口了,今天必須把字給簽了才行。」顧清華一心想回去要錢。
顧有財想了想,「你讓開。」
「爸你要幹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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