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月很快買到了自己看上許久的文具套裝,這才去看家具。
百貨大樓也有家具,但是種類並不多,而且像沙發柜子這類也不能定製,沈晚月看來看去,就挑出來了一套床上四件套跟一套可以調節大小的白色蕾絲布沙發罩。
最後看來看去,又買了個木雕小貓花紋的鞋櫃,一個精緻點隨處能放的小號梳妝檯。
眼瞧著已經逛了兩個多小時,家具都直接留了地址,所以不需要沈晚月拿,她想了想,又去了雜貨區,買了一些日常吃的雜糧,還順便稱了兩斤的桃酥。
「辛苦你啦,小王同志。」
工人新村。
沈晚月將剛才稱的分成兩份的桃酥遞給了小王一份。
「這個你拿著,算是我今天勞煩你的謝禮。」
小王連連擺手:「不不不,真不用,沈同志你太客氣了!」
沈晚月笑眯眯:「你不收我心裡過不去的,趕緊拿著吧。」
推辭一會兒,小王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桃酥,然後說:「其實這個點我在廠里也沒別的事兒,要麼就是跟著馮秘書幫幫小忙,要麼就是跑跑腿,跟著沈同志你逛百貨大樓,反而還更輕鬆有趣一些呢。」
「能理解,大家都喜歡工作時間摸魚嘛。」
「摸魚?」
沈晚月理解的看著他:「就是上班時間分心去做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可以調解身心,保持工作愉悅度。」
小王眼睛一亮,隨後又不好意思笑了:「其實我也沒有經常摸魚,偶爾,偶爾。」
「對了,要不要再上樓歇會兒喝口茶,我三弟跟你還挺聊得來的。」沈晚月提議。
小王收了桃酥,哪裡還好意思再上樓,「這個真的不用了沈同志,不過說起來,你弟弟叫……」
「沈立民。」
「對,沈立民同志今年才剛十八吧,正年輕呢,要是真的對汽修感興趣,其實可以找個汽修廠跟著當學徒,要是他有這個想法,我二姥爺就是組裝廠的汽修工人,可以讓立民同志過去跟著學一段時間,不過學徒就是沒工錢。」
沈晚月還是很在意自己這個便宜又向著自己的弟弟的,一聽立刻點了頭:「那我回去就跟他說一聲看他願意不願意,其實工錢是小事兒,他這個年紀,先跟著學習積累經驗才最重要。」
小王立刻又說:「好,那我等沈同志的信兒,沈同志也別跟我客氣,這學徒是很辛苦的,又沒工錢,一般都找不來人願意干,我二姥爺也發愁沒人幫忙呢,沈立民同志要是去了,算是共贏。」
「好。」
沈晚月揮別了小王,拎著東西上了樓。
兩個孩子還在睡午覺,沈立民意外不在家,只有沈建國似乎是剛剛午睡起來,正在熱水。
沈晚月剛把東西放下沒一會兒,沈立民也回來了。
沈建國把裡屋的門關好,這才走過來:「回來了,跟陳廠長都把家具買去了吧。」
沈晚月接過茶碗:「沒逛,他有工作直接去廠里了,約了下次再去家具城,我跟小王同志簡單逛了百貨大樓,買點了小物件。」
「啥玩意兒?」
沈立民湊過來,跟大哥要了一碗涼茶,喝完擦了擦嘴,「這個陳廠長怎麼回事兒?相親成功了,就不管人了?說好了一起去的,怎麼還放人鴿子呢?」
沈晚月:「是我提議讓他去的。」
她共情打工人下班還得開會,再者這也沒什麼。
「我們倆逛跟我自己也沒什麼區別呀,陳勛庭另外又給了錢給了票,再說還有小王陪著我幫我拎東西呢。」
沈立民打量著姐姐的神色:「你不生氣就成,反正我是覺得他這也算放鴿子,還有啊,姐,今天見面前你知道陳廠長的大兒子這麼能鬧嗎?」
他明顯還因為中午的事情心裡憋氣。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沈晚月。
「知道一點吧。」沈晚月說。
「知道一點是什麼意思?他提前跟你打過招呼,說有個大兒子這麼的……刺頭?難搞?」
「嗯。」
沈晚月點頭:「相親時候聽陳勛庭提了一嘴。」
沈立民哼了一聲,「我就說他這人家裡說不定有貓膩,這麼個刺頭,以後都是麻煩!到時候姐你肯定沒完沒了的因為他生氣,這後媽本來就難當,要是孩子還小也就好說一點,他這兒子眼瞅著就比我小兩歲,估摸著就沒憋什麼好屁!」
「話也不能這麼說。」沈建國打斷說道:「咱們家兩個孩子不也是要讓陳廠長來當後爹,而且今天我看陳廠長的態度很好,是個懂是非的,不會偏向誰。」
沈立民:「就是不偏向誰才煩人呢,要我說,他就應該偏向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