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陳勛庭身上都還有水漬,他甚至抽空沖了個冷水澡。
可進了屋後,沈晚月卻退縮了。
這陣仗鬧的太大,完全出乎了沈晚月的預料。
她哪兒知道陳勛庭竟然還有一處房子,還一副隨時準備著的樣子啊。
「陳勛庭,你說實話,這房子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要用了。」
婚後半個月,倆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屈指可數。
跟別提每天晚上都被孩子霸占著的時間了。
陳勛庭眼裡含著笑,「沒有早就想到,但今天立刻就想到了。」
「立刻是什麼時候?」
沈晚月非要問個究竟,「是你給我扣安全帶的時候,還是我們兩個……」
親吻的時候?
陳勛庭悶聲笑了,「都不是,是背著你的時候。」
「沈晚月,你總是會忘記,在你身邊的不僅僅是陳勛庭,也還是你的男人。」
他竟是帶了幾分委屈。
沈晚月還要說什麼,人已經被帶到了懷裡,晃晃悠悠的就被放到了床邊。
「你,你別急!我……我就是說出手幫你嘛,也不是要非要那個啥,咱們等會兒還得回去呢,你別,別……」
後面話被男人堵在了嘴裡。
唇齒繾綣間,沈晚月的手被他捧著放到了腰間帶著點涼意的皮帶扣子上。
男人微微抬頭,看著眼神迷濛的沈晚月,「我知道,我明白的,所以今天只是來,帶你適應一下……」
第86章
「等、等一下!」
沈晚月掌心撐著他,臉頰滾燙,「能……把燈關了嗎?」
男人呼吸沉重綿長,抬起眼睛。
她脖頸跟臉頰都染上一層薄粉,紅唇嬌潤。
「不想看見我?」男人沉聲詢問。
「不,不是。」
沈晚月小心的側眸,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我害怕……不知道要怎麼辦,不敢,不敢看。」
男人的呼吸再一次的掃過她的肌膚,引得她顫了一下。
「好,聽你的。」
他沒有鬆開手,而是順勢將人帶到了自己上半身,胳膊超後面拉了床頭的燈。
屋裡暗下來,但堂屋的燈棒還亮著。
朦朧中,沈晚月還能看見男人布滿了情/欲的眸光。
與從前任何時候都不同。
沒有了隱忍,沒有了克制。
像是衝破了牢籠的野獸,洶湧奔她而來。
「晚月……」
男人粗沉的呼吸一下下拍在她的脖頸。
「嗯。」
她忍不住呢喃,陳勛庭身子一震,將她剛才躲開的手再一次的按了下去。
「你試一試,晚月,試一試他,或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
感受到了沈晚月的小心,陳勛庭語氣愈發溫柔,近乎是小心的在哄著這個女人。
又安撫性的,用唇角印在她的眉心、鼻尖、唇瓣,一下下的,循循善誘似的。
「試一試,晚月。」
沈晚月一向覺得,自己沒有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這種事情,自己既然能夠仗著酒膽說出口,那小小安撫,一定不在話下。
可是手指真的被陳勛庭緊緊攥住後,距離越來越近,她又一次次的想要逃離。
男人自然不許。
她今天晚上又是撩撥又是故意說那些話,到了這一步,陳勛庭不允許他再逃走。
儘管對陳勛庭而言,這點小小慰藉,也不過是了勝於無。
可陳勛庭甚至在剛才卑劣的想,有一點,總比一點沒有的好。
他能從她身上知道,她是接受自己,喜歡自己,不抗拒自己的。
「好。」
黑暗中,小小的呢喃化作了一個字。
陳勛庭心口一緊,輕柔緩慢的動作,但衝擊強烈的觸感在呼吸間擊潰了他的心防。
沈晚月聽著男人嗓子深處發出的輕緩克制的哼聲,又點了點。
「沈晚月……」男人克制不住的湊到了她脖頸間,深吸一口氣後,沉聲繼續說,「不是這樣的,這樣不行。」
「這樣也不夠。」
「你得……」
陳勛庭的手覆蓋住她的手背,將她試探著的掌心,收攏手指,將她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並沒有沈晚月預想中的肌膚相觸。
他連衣服都沒有脫。
「怎麼樣?」他沉聲沙啞,「是不是並不可怕。」
「……」
沈晚月指尖早已經顫抖起來。
他簡直就是個怪物。
沈晚月這樣想著。
擀麵杖也沒這樣的嚇人。
「你,你騙人。」沈晚月聲音顫著,哼嚀著想要抽手離開。
但手被他的手抓著,一動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