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正確,巧合而已,才讓他有失控的反應。
簡稱為,意外。
翁思嫵見人終於捨得離開,遠遠跟在他身後,「殿裡的侍女我都打發走了,不會有人知曉你來過。」
梁寂鸞哪能領會不到一個小女娘的心思,他驀地在原地站定,用一種高深莫測翁思嫵看不透的眼神打量她。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還很避嫌怕事。
「你瞧著好像真的不舒服,」梁寂鸞:「不需要為你請御醫看看嗎,芙徽公主?」
「不用。」
翁思嫵睜大雙眸,「你……」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她明明都沒報過家門。
仿佛猜到她的所思所想,眼前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平靜地收回目光,扯了下唇,一副莞爾不欲與她解釋的樣子。
她的玉鐲是他賞賜,被賜之人卻不識正主。
第5章 帝王。
一直到那道如玉竹般修長矜貴的身影離開,翁思嫵還像痴了似的愣在路上。
風裡有一絲清涼之意吹拂到她頭上,對上默秋擔憂的目光,翁思嫵方才從頭腦發熱中回神。
默秋:「娘子怎麼了?」
翁思嫵:「你聽見了嗎,默秋,他到底是誰,怎會知道我身份?我都未和他互通姓名……」
默秋也覺得相當奇怪,默默看著翁思嫵,表示回答不出來。
翁思嫵忽地腰軟,像脫離般往婢女身上靠去,發出一聲解脫的嬌嘆,「只有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嗎默秋?你真的一點都聞不到?」
「奴婢沒有嗅到像娘子說的那樣的氣息,就像偶爾娘子能嗅到自己身上的香氣,奴婢只有和他人一樣,聞到的是尋常花香、薰香。」默秋如實以告。
翁思嫵失了魂般喃喃道:「怎會這樣,真是奇怪。」
默秋勸道:「娘子渾身出了汗,回屋歇息吧,別在這樣的天裡著了涼。」不冷不熱,像發熱症一樣可就麻煩。
翁思嫵也明白自身體質,乖乖跟著婢女回殿內。
片刻後,她的寢居。
默秋親眼所見,翁思嫵在碰到她的床後面色頃刻間漲的通紅,指著被人睡過的錦被,泫然若泣的樣子,被聞不見的氣息沖的發懵,結巴控訴,「怎麼,怎麼還有……?」
默秋無可奈何:「在哪裡呀娘子。」
翁思嫵的狀態仿若一直有人灌她酒。
她受不住,強烈感覺到吸引力,卻止不住難受,在清醒和顛倒之間,最後實在無法,眼尾醺紅,眼睜睜和默秋面對面,求訴無門,啪嗒啪嗒落下透明淚珠,「裡面,在裡面,都被睡過了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