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翁思嫵不是只任人宰割的白兔子,陳家兄妹對她的態度徹底起了變化,以陳詩問表現最甚。
他對翁思嫵短短一瞬間,可以說是姿態殷勤,從之前的漫不經心,到現在居然開始圍著翁思嫵轉,而陳詩予竟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兄弟間對她的稱呼都改了口。
陳詩織礙於之前被翁思嫵所說的嚇唬住,對她多了幾分忌憚,不再像剛才那樣口無遮攔,輕狂跳脫。
陳詩問:「阿嫵妹妹,你……」
忽而一道聲音打斷他,「前面可是芙徽公主、陳家公子和娘子?」
丁松泉不知何時從另一個口子出現,他的禁衛統領的衣服及腰牌很好的昭示了他的身份。
陳詩予率先道:「是丁統領。」
陳家人來宮中機會不少,對梁寂鸞身邊也熟,丁松泉一出現就讓他們緊張起來,疑心之前發生的事有沒有被此人知道。
帝王身邊從不缺爪牙,而丁家向來就是侍奉追隨梁氏君主的鷹犬。
若不是丁松泉陡然現身,真叫他們差點忘了,翁思嫵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們就是仗著陳家的身份,以及與梁寂鸞的親緣關係,方才忘了規矩。
這是在帝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講的地方。
陳詩予:「不知丁統領有何貴幹?」
丁松泉:「不是在下,在下亦不過是來傳話。」
能傳喚一介禁衛統領做事的人還能有誰?
丁松泉面帶微笑,向面色驚訝看著他的年輕公子女娘道:「是陛下,兩位公子和陳小娘子許久未來宮裡一趟,好不容易齊聚一堂,陛下今日正當閒,願意與表弟妹敘敘舊,談談心,諸位可往?」
之前幾人對梁寂鸞態度不夠熱絡還頗有微詞,現下都面面相覷,變得古怪起來。
難不成真有順風耳,千里眼?
丁松泉在旁虎視眈眈,令陳詩予等人不敢不應,又無退路,只好咬著牙答應,「好,我們這就……赴約。」
而他倏地轉頭,冷不丁對一旁又一副嫻雅如花的嬌小娘子道:「芙徽公主也去吧。」
本不關事的翁思嫵詫然一驚,「我,我?」
丁松泉留下耐人尋味地話語:「是啊,陛下指明讓你也去,就是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芙徽公主。」
第8章 水汪汪。
這一路上,由丁松泉領著赴宴,陳氏兄妹與翁思嫵心思各異,面上不顯,實則都有些惴惴不安的預感。
仿佛即將前往的是什麼鴻門宴。
更想不起,他們不久前還為此爭執不滿地說,帝王表兄性子冷淡,與他們這些表親不親。
現在梁寂鸞終於肯與他們親近了,一個兩個卻變得憂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