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織:「我問你,你到底使了什麼邪術,讓表……讓陛下罰我們,不罰你!」
翁思嫵身上乾乾淨淨,何曾有一絲水汽,衣裳沒亂,肉眼可見之處也無傷,陳詩織越看越不服氣。
知道自己是招了恨,翁思嫵茫然疑惑地回視陳詩織,「陛下為何要罰我呢,阿嫵不曾對他言語有失,若是……」
她說到一半想起什麼,耳朵不自覺地紅了,隱瞞不道。
陳詩織:「若是什麼?」
翁思嫵轉移話題,「陳娘子,你們被罰與我沒有干係的呀,如果你小心謹慎些,不要拿他當表兄,而是天子,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大家都是在一個屋檐下,頭頂上有人,還不知收斂,肯定會遭罪的。
「你……」
到底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結仇,翁思嫵好聲道:「其實我也並未獨善其身,陛下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們走後,我也不小心得罪了他。」
陳詩織一腔怒火驟然有了熄滅的餘地,想聽翁思嫵是如何倒霉的心理直接搶占上風。
剃掉她是如何在神志不清期間,抱住梁寂鸞脖子咬了他一口的,翁思嫵回憶她被請
來跟陳詩織作伴之前發生的事,忍不住勾下細頸,面頰上的嫩肉跟著變得微燙。
不知為何,梁寂鸞當時並未再追究她冒犯他的舉動,沒治翁思嫵的罪。
反倒是問她,「你入宮是你自己甘願的?」
翁校仲的請求梁寂鸞並非不清楚,陳太后肯庇佑翁思嫵,翁思嫵定然要付出些什麼,或是淪為棋子。
答案顯而易見,兩者都是,既然選擇了太后做靠山,就要做好被物盡其用的準備。
翁思嫵表現得如同懵了下,她不太明白梁寂鸞話里的潛含義,卻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
在帝王的注視下,翁思嫵不敢拖沓太久,最終只能緩緩點了頭。
得到承認,翁思嫵發現那一瞬間,帝王看她的眼神好像多了些細微的感覺,好似失望又覺得果然如此,難道是因為她是陳太后的人,所以不喜歡她?
這母子二人不和,連帶著身邊人都會討厭也會理所應當。
怎麼可能還會愛屋及烏?
意識到這點的翁思嫵陡然感覺到悵然若失,似乎,她並不想讓帝王討厭她。
陳詩織從翁思嫵複述的話語中抽離出來,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陛下他是因為你是姑母一黨的人,所以就算你沒做錯,礙於身份,他也不怎麼喜歡你?」
翁思嫵聽出她聲音里的幸災樂禍,猶豫道:「我只是猜想而已,並不確定……」
陳詩織儼然抓到了她的痛點,終於扳回一局,反覆強調,「就是如此!你猜想的不錯,他連我們這些表親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