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自己今日好像做錯事了,心中懊惱,這才在這裡反省自己。」
她跟默秋情同姐妹,怎會有事不相互商量呢。
婢女:「娘子究竟犯了什麼錯?」
今日陪同翁思嫵到了桂宮,殿裡有人侍候用不到默秋,她便在外邊等著。
翁思嫵被邀去星虎苑,同樣沒知會她,默秋對發生的情況一無所知。
「我……」翁思嫵:「我冒犯了一個人,他身份很尊貴,遠非你我可比。我興許要惹他討厭了,他要是不快當面罰我還好,但他事後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責怪我,我就是擔心,日後他不會因此找我麻煩吧。」
默秋:「是,是哪位貴人?」
能用罰的,肯定地位不低,但翁思嫵並未指明具體身份,默秋一時也不敢胡亂猜測。
翁思嫵不說,默秋便只有安慰,「既然沒有當面懲罰,又沒有口頭訓誡,那當然是沒有把娘子犯的事放心裡,也就不會在意,更不會怪娘子了,奴婢覺得娘子不用過於擔心。」
然而她說完,翁思嫵卻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應,「是這樣嗎。」
「不放在心裡那就是不會在意,那看來是我想多了。」
所以陳詩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是陳太后身邊的人,就會被認為是一黨的,作為帝王肯定不會多喜歡自己討厭的陣營的人。
既然討厭自己,那她咬他那一口,就當……就當提前禮尚往來好了。
誰叫他身上的氣息總讓她情不自禁失控呢,雖然她也有錯,梁寂鸞可並不無辜呢。
想通後,翁思嫵心中減輕了負擔:「我沒事了,你去歇息吧,我過會也就睡了。」
見她是真的再無異樣,默秋點頭,臨走前
提了句,「那奴婢就下去了,不過娘子今晚瞧著情況比前幾日好太多,今夜好似都沒怎麼發病了。」
翁思嫵驀然醒神,戴著紅玉手鐲的皓腕摸了下脖子,好像……好像真是。
平日裡會迫切難耐的後脖頸處,都沒那麼發熱滾燙了,是正常熱度。
陳家入宮看望過太后,翁思嫵等了兩日,都沒在宮中聽見什麼傳聞,更沒有從陳太后身邊聽到有關於陳家兄妹告狀的消息。
反倒是陳詩織很快就往宮裡投了帖子,要邀她出宮去玩兒。
翁思嫵本想當做看不見,奈何對方大概預料到她不會回帖,於是還把話遞到了陳太后的耳邊。
陳太后:「往常你在家常受拘束,你父親身體又不好,身邊同齡人少,王都也不曾出去過幾次,難得詩織邀你,哀家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想跟一個娘子交朋友。」
「阿嫵,你當多出去與人走動走動,詩織認識許多朋友,你也去交幾個娘子,日後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雖是姑母,親疏有別。
翁思嫵不像陳詩織對陳太后那樣,借著血親關係可以肆意驕縱,她對陳太后大多是恭順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