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鈺說,根據這樣的情況來看,再尋不到「花娘」他的情況也很危險,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梁寂鸞的發熱期來得奇怪又厲害。
是吃藥都止不住的兇猛,為了避免用藥過多帶來傷身的作用,這兩日即便感覺不舒服,都是由他硬抗著度過。
不過物極必反,梁寂鸞再次出現了症狀,於是避開人前單獨擇了間屋子,一個人解決。
在本該最「清淨」的時候,結果翁思嫵卻突然闖了進來。
世上當真有如此意外的巧合嗎。
翁思嫵發覺梁寂鸞的氣息亂的比她要多一些,就跟上回在宮中偶遇一樣,他是在發病,氣息很是灼熱。
而她十分想向他靠近,近一些再近一些。
甚至還想讓他做些什麼,讓她甘之若飴的朝之匍匐,把控她,擁有她,占據她。
不知不覺她也有汗從眉頭上滴下來,像露珠掛在梢頭,打濕了烏黑的眼睫,以至於翁思嫵那一瞬間視線模糊,未曾看清帝王的眼神有變。
梁寂鸞的手緩緩從身下遮擋處挪開,他聲音和平常很不一樣。
像在閨房中對著人耳語,溫溫的熱氣拂過肩頸,鑽入衣襟里,「你應該馬上出去,沒人告訴過你,在朕犯病的時候最好不要靠近嗎?」
上回情況特殊,他已忍過最艱難的一波,不像此刻,他正在犯病的頭上。
而如果不是命定之人接近,都會有危險,在喪失理智,絕對失控的狀態下,梁寂鸞什麼破壞都做得出來。
翁思嫵依舊呆呆的,她仿佛已經被這密不透風的室內的氣息纏繞傻了。
天生的反應讓她離不開這裡,她嗅著梁寂鸞的味道,無意識地說:「我走不掉了。」
「阿嫵,走不掉了,阿兄。」
「……」
將翁思嫵的行為默認為是她自己的意願,今日的出現是場有意安排,梁寂鸞目光幽幽的,在微弱的光線中凝視著她。
當緊繃的弦斷掉的那一刻。
梁寂鸞如被火焰燒斷理智的獅子,滿臉醺紅,呼出熱氣,丟掉了肩頭上的紗布到地上,示意翁思嫵,「過來,把它撿起來,阿嫵。」
這樣低聲引誘的呢喃,讓翁思嫵有瞬息的愣怔,然而很快又定在帝王那雙深深注視著她,無垠黝黑的眼睛裡。
梁寂鸞雙眸因發熱期的熱潮衝擊,眼褶處早已微微變成了深紅,有一種即將狂躁失去理智的可怖。
翁思嫵控制著彎下腰,在腿軟腳軟下緩緩撿起紗布的另一頭。
剛摸到抓入手裡,就被一股猛力拉拽著往前,她驚惶地閉上雙眼。
下一刻,嬌軟的身軀重重地撲倒在一個結實的懷裡。
薄雲園人影來去,歌舞一盡,喝彩聲響徹耳際,在最外圍的邊緣,只見一個婢女四顧環視,不知在找尋什麼。
路過的人聽她焦急道:「我娘子呢?我家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