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讓他知道她偷拿了梁寂鸞的衣物該怎麼解釋?
真正出事,翁思嫵比想像中的似乎要鎮定許多,她跟禁軍統領對視,在那雙打探的視線下,發覺自己依舊口齒清晰,讓人吃驚。
「侍女清理我的衣物時,不小心將我重要的東西一起帶到這裡,阿母留給我的,我很著急,就讓默秋帶我來這裡尋。」
翁思嫵:「順便再將其他的衣裳帶回去。」
她神色平平,最重要的是那句「阿母留給我的」代表了她來這裡的重要意義。
看重遺物,心情焦急,合情合理。
丁松泉:「方便借物一看,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翁思嫵讓呼吸已然調整回來的默秋上前,「把阿母的玉墜給丁統領瞧瞧。」
丁松泉見此情形,目光落在默秋攤開的手掌里,再將其中一個墜子拿起觀察一番,窺其樣式和光澤,的確有了些。
翁思嫵一顆心早在看見丁松泉時已經提得很高很高,現下用了極大的鎮定才不讓自己聲音發顫,「如何?丁統領還有什麼要問的?」
「如果沒,玉墜摔壞了一隻,我跟默秋還要回去修補,就不耽誤你忙碌了。」
兩雙眼睛都眼巴巴地望著丁松泉,禁軍統領頓時寬厚一笑:「這是自然,公主有急事,臣就不多留了。」
沒想到這麼容易糊弄過去,翁思嫵按耐不住身形吩咐,「走吧,默秋。」
她迫不及待邁開腳步,就在上了台階,即將走出浣紗坊時。
丁松泉的聲音又在背後道:「芙徽公主。」
侍衛因丁松泉的呼喚對她們投以矚目,這時候若她露出一點馬腳,後果不堪設想。
翁思嫵微微側首,渾身僵硬,「還有事嗎丁統領?」
丁松泉說:「也沒什麼,只是這兩日沒見芙徽公主,陛下那裡的貓兒長大許多,若有空,還請公主多去看一看,瞧一瞧。」
「知道了。」
翁思嫵維持淡定,在回了丁松泉的話後,與默秋再次結伴而行,這回丁松泉終於不再叫住她們。
收回目光,丁松泉忽地在她們之後臉色沉下來,「來人,把今日見過她們的浣紗女都找出來。」
兩儀宮小內朝剛剛結束,受梁寂鸞私人接見的臣子們正在散去,還沒徹底離開的大臣只見禁軍統領的下屬親衛,攜帶了兩名浣紗坊的娘子入內覲見。
「陛下。」
梁寂鸞坐在殿內高處,旁邊有內侍伺候筆墨,還有兩三個親近的臣子在旁述職。
三人年歲都不大,比一些資歷老成的都要年輕,梁寂鸞與他們在一起,仿佛群英薈萃,雍容華度。
其中一人代為答道:「匡媵,你上司呢?怎麼帶兩個浣紗女來,有何事要向陛下請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