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難受……嗚……」細細密密的破碎呻吟從那張連喉嚨都透著幽香的嘴裡緩緩吐露。
紅唇本該艷澤,卻因體內失水,令渾身滾燙的翁思嫵嘴皮乾涸。
香氣不減,一點一點像鉤子般往床榻邊的黑影上鑽。
毫無危險性的氣息,極為誘人香甜,與帝王家的血脈全然不同,即使淌著相似殷紅的血,梁寂鸞的血脈氣息屬於頂尖強悍的類型,充滿尖銳和攻擊性。
不像翁思嫵這般柔和,她就像熟到軟爛的果肉,除了甜一無是處,卻在這世上稀缺罕見。
十個人梁家血脈里會出現五個梁寂鸞,但光一個翁思嫵,目前為止,到梁寂鸞這一代,僅僅出了她一個。
她這種的,古籍上有記載,卻沒有具體的稱謂,梁家人便稱之為是他們的命定之人。
如今用來遮蓋氣息的紅玉手鐲一下碎斷,翁思嫵的氣息再藏蓋不住,爆發出來。
縱使嬌甜,卻因壓抑時間過長,積攢過多,再幽香的氣息累積到一定程度,發散的速度亦能稱得上恐怖。
尤其她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體質和本能作祟,從在儀秋苑的地上起就在往外冒著她的氣息。
床榻之上,重新失去意識的嬌軀漸漸難耐地蠕動起來。
本能讓她磨蹭著床榻下的被褥,扭動的腰肢渴望有人安撫。
身上的氣息不斷往外延散,期望尋找到能與她相契合之人進行填補。
像發情期的獸類一樣,處於發熱中的下位者,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會通過散發腺體的氣。
讓上位者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以此宣告,快來安撫。
「嗚嗚……幫我,幫幫
我……」
難受到極致,嚴重到會失去所有理智和禮儀。
會根據本能去做一些仿若求偶中的情態,翁思嫵已經開始蹭掉了肩上的衣物,她的髮髻失去美好的形狀,卻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袖手旁觀很久的梁寂鸞如同自虐般沒有打開門窗,但在一支珠花差點傷到翁思嫵的眼時,他倒是動手將那支簪拔了下來。
溫涼的手被神志不清的她捉住,似乎覺得舒爽涼快,竟摸索著往梁寂鸞身邊來。
香甜的氣息十分招搖不知低調,躍躍欲試往房中唯二的身影上靠。
這對翁思嫵來說,無異於招惹,不自量力的她既需要上位者的氣息灌注,天性上又十分害怕會被強悍的一方侵占。
往常犯病,她都會根據本能躲在閨房裡,一是避免任何覷見她發熱期的醜態。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開對她有威脅的獵捕,可是氣息的溢出難以控制,一旦有上位者在身邊,她難逃插翅。
單純坐在榻邊,腿上卻徒然多出一隻玉臂和腦袋的梁寂鸞,視線晦澀幽暗,仿佛夾帶著星星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