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玉不琢不成器,犬子在武藝上雖略遜一籌,但臣和妻子都期望他能在文墨上發揚光大。」
本想讓小兒子能有機會在帝王跟前露個臉面。
不成想,梁寂鸞並沒有再提有關軍營兵部的事,倒是很平淡地問了一聲,「生育子嗣,培養成人離不開令夫人的功勞。長康夫人近來可好?」
晉武侯:「多謝陛下關心,老妻一切尚可,近來在家忙於小兒婚事,今日倒是有空,與平南夫人一同入宮,給太后請安去了。」
說完只聽梁寂鸞沉吟一聲,「今日是嗎?」
「是。」
「相看好哪家娘子了嗎?」
晉武侯看著帝王,喉嚨微微發乾,不知要不要說,按理,芙徽公主不過是異姓公主,不是真的帝王的親生妹妹。
就算提出想尚公主,也不會淪為大不敬,但對上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晉武侯咽下唾沫,「暫且還在商議之中,還要看小娘子家的長輩的態度。」
梁寂鸞嘴唇微啟,似是笑了一下,「是嗎,那可要好生商議了,別出了差錯。」
晉武侯點頭稱是,閒話就此揭過,開始回到述職正題。
而在後宮之中,翁思嫵已經隨內侍總管等人搬來了永安宮裡的延嘉殿內。
延嘉殿不過是這里眾多的偏殿之一,但離梁寂鸞所住的主殿最近。
這里比藍春殿還要寬廣許多,布置的相當精細,衾被紗帳上的繡花居多,古香古韻,花瓶與用具都精巧絕倫,讓屋內有了一絲閨房之氣。
內侍總管終於領著翁思嫵到了這里,試探道:「公主可還滿意?若是哪裡需要添補的,可等之後想起來告訴奴婢。」
翁思嫵抬眼望去,細細看了一圈,「公公客氣了,暫且沒有要添補的,我覺著很好。就是,好像這些殿裡都沒有薰香?」
桂宮之中,太后就很喜歡在屋裡薰香,侍女們便在各個殿內都有點上。
到了永安宮這里,翁思嫵第一次過來,才發覺此處與陳太后那邊不同。
內侍總管道:「是陛下不喜歡在屋內用這些香料,除了偶爾安神的,都不大點上,還說……」
他奇異地停頓了下。
翁思嫵感覺很不一樣,佯裝自然地追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內侍總管:「陛下說,他已經聞過最香的了,不需要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多此一舉。」
「反倒耽誤他……」
「耽誤他什麼?」
內侍總管歉意一笑:「這,奴婢就不清楚了,總之永安宮內外都保持著清新乾淨,沒有別的異味。」
「要有香氣,也只能有陛下能聞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