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侍女官上前,陳太后身邊的侍女正在為其拆卸頭飾,對鏡梳頭,見她來微微一頓,被素有威嚴的
陳太后抬手示意,「先退下吧。」
「是。」
等寢居中侍女變少以後,侍女官代替先前人的位置,拿起梳子,站在身後低聲道:「衛莊剛才回宮,有事要稟告給太后。」
陳太后懶聲道:「今日不是讓他跟著公主出宮踏青,在旁護衛盯著嗎,是出了什麼岔子?」
侍女官:「太后猜得沒錯,今日公主他們,的確鬧出不小動靜。」
陳太后立時睜開雙眼,等到侍女官湊到耳邊輕聲說道幾句,登時挑眉,露出一副不悅,「你說什麼?」
察覺出太后怒氣,侍女官連忙放下梳子跪下來道:「太后息怒,這些話都是衛莊同奴婢說的,是他親眼所見,要奴婢據實稟告給太后。」
瞬息過後,原本沉寂的氣氛被妝檯上散落的東西給打破。
空氣中彌留著陳太后氣急一時發怒的餘威,侍女官匍匐在地的頭點的更低了。
陳太后面容陰鬱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哀家還活著呢,這幫不成器的東西。」
「陳家就縱著他被抓去官府給扣了?堂堂陳家二公子,還跟朝廷命官打起來,大鬧遊春池?」
「哀家對芙徽和長康夫人之子這門親事寄予厚望,豈能容許他破壞,傳令下去,即使端陽夫人來求,也不許她到宮門外哭啼,就將陳詩問關個兩日再放出來。」
一口氣說完,陳太后眉間陰鬱稍減,順便問起,「芙徽呢?」
侍女官方才來說,今日的踏青之旅翁思嫵跟晉武侯家三公子的見面並不順利,中途因為陳家二公子的出現,導致易三公子並沒有機會跟芙徽公主好好相處,二人就大打出手。
由於陳詩問戲弄毆打的是朝廷命官,易文琢即使同為世家公子,卻比他更有身份,因此才被官府的人給弄走。
陳太后問起翁思嫵,侍女也照實說道:「芙徽公主和易三公子交談之際,不讓侍衛在身邊,不過聽說,今日午後他們分別的時候,易三公子似乎跟身邊僕人說了句,『她不喜歡我』。」
對翁思嫵,陳太后此刻怒氣發泄後,卻並未顯得太過惡劣,只是同樣有一絲不悅。
她耐著性子說:「相看也不代表立刻就能兩情相悅,這些時日哀家也發現了,她是個看似不溫不火,實則性子孤傲的,容貌出眾,眼光會挑剔些倒也正常。」
「長康夫人那個第三子說是最像晉武侯是吧,人雖談不上俊秀,卻也是個俊朗公子,不至於連這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