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嫵雖然精神還好,身上某些地方其實還是腫的,不過看不出來她昨夜做了什麼,只是鏡子裡照著她的眉眼,到底比往常嬌艷水靈許多。
翁思嫵自然是不能這樣去見陳太后的,最終在面上敷了一層粉,連帶丹唇一起壓下去,整個模樣才顯得楚楚可憐,病弱西子般。
「走吧。」放下鏡子,翁思嫵起身,帶著默秋出了延嘉殿。
臨到永安宮門外,卻被一隻手帶頭攔了下來。
領頭侍衛見過翁思嫵,態度適宜卻十分堅定,「公主是要去桂玉宮?」
「你怎麼知道?」默秋站出來道:「既然如此,為何還不讓開。」
領頭
侍衛雙手握拳:「在下不僅知道公主是要去桂玉宮,還知道公主此行目的,定不會順利。」
「在下想勸公主,今日還是不要去見太后為妙,桂玉宮那邊自會有人替公主處理,以免引火燒身。」
撲面而來的波譎感讓翁思嫵驚訝地看著侍衛,疑團重重,「你這是何意?你說的人,又是誰?」
一個首領侍衛,翁思嫵並不太記得他的長相,但又隱隱記得是在禁軍統領丁松泉身邊看見過……
是叫,匡媵。
他怎麼會對她的事情這麼清楚?
然而首領侍衛避而不答,只一昧要求她,「還請公主回宮歇息,身體要緊,切不可到處走動。」
翁思嫵瞳孔一縮,有感覺對方絕對知曉內情,不然為何會這麼勸自己?
難道是她跟梁寂鸞的事掩不住了,怎麼會,明明才一個夜晚。
「說清楚……」翁思嫵倏地固執起來。
她心中擔憂頓時浮現在臉上,本就稍微敷粉的肌膚更加透白,加上減少了口脂等物,原本打算在陳太后跟前展現的可憐效果,在當下立竿見影。
匡媵奉令在這裡等候已久,終於見到公主身影,本想勸解幾句就能收工,卻不想芙徽公主居然也頗為難纏,眼看著臉色越來越白,一副隨時就能暈倒的可憐模樣,登時感到棘手。
「上面自有交代,還請公主,不要與我等為難……」
「上面是誰?誰跟你做的交代?」翁思嫵尋聲追問,緊迫地盯著面前鐵面無私的侍衛,對方不說她便向前多走兩步。
距離太近,導致侍衛首領慌了片刻,連看都不敢多看她,拱手後退佝下頭顱,「公主!」
翁思嫵:「罷了,你既然不肯說,那我便去桂宮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