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然而欲擒故縱的梁寂鸞在將她臉上惹出一片潮紅後,又從逼仄的空間中拉開距離,退後一些,主動道:「開玩笑與你說的,當真了嗎?」
「不讓你出永安宮,是為你好,太后為了踏青那日的事,正在桂玉宮大發雷霆,你去了只會引火燒身,還去做什麼?」
「你不去,她眼下
還顧及不到你,怒火漸消後,也只會埋怨你幾句,更不會遷怒於你。」
他轉變太快,翁思嫵剛才的羞澀還來不及收起,不甘又不情願地疑惑問道:「阿兄怎會知道姑母不會怪我了?」
遊春池陳詩問和易琢文因她大打出手,鬧了笑話,事情有些大,陳太后要怪罪起來也只會揪著翁思嫵為什麼會拒絕易琢文的道理不放,而不是為什麼這二人會因為她而打起來。
年輕小娘姿容貌美,吸引男子爭風吃醋乃是極為正常的事,不算過錯,否則陳太后在桂宮對長康夫人那句「有私情」的指責不會理都不理。
可是也不至於完全就把翁思嫵的過錯給揭過了。
她什麼都不知情,梁寂鸞卻像什麼都掌握在他手裡,不輕不淡地說:「因為她眼下還有更緊要的事處理,分不出心神追究你。」
他說的輕巧,翁思嫵則更加起了疑心,「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
陳太后想她為她所用,結果翁思嫵這麼不聽話,還有什麼更大的過錯,比她這個還要嚴重?
她眼中布滿探究,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梁寂鸞身上,痴痴盼望,全然沒注意到摧雲殿外忽然出現新的動靜,倒是梁寂鸞目光從她身後掠過,透過窗戶發現了。
眸光在眼眶內流轉,梁寂鸞垂簾瞥著毫不知情的翁思嫵,突然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萬一有人問起,朕和你的事,你只管都賴在朕的身上,就說……」
「都是朕強迫你的。」
他話音剛落,翁思嫵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腰間的衣帶被梁寂鸞扯開了。
翁思嫵驟驚,下意識要跟他搶回來,「你這是做什麼?」不是晚上才做這種事嗎?
怎麼現在又要……?
翁思嫵誤以為梁寂鸞又控制不住突然發忄青,忽地背後的宮門被人狠狠撞開,翁思嫵身形為之一顫,看到了此生最為可怖的場面,隨著內侍總管與侍衛的阻攔雜音,「不可啊,萬萬不可啊……」
「陛下還在……」
陳太后仿若神兵天降嫉惡如仇地闖進來,視線從翁思嫵到梁寂鸞之間的畫面逡巡一圈,再回到梁寂鸞那,陰沉如水,指著他眼下拉扯翁思嫵衣帶的動作,「先帝啊,這是當哀家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