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中動作卻未停,始終放在翁思嫵身上,「既然你尚未相看中誰,那在此之前,你與朕做過的約定,不能不算數。」
梁寂鸞垂眸俯視她逃避的小臉,捏著翁思嫵的下巴,語氣低沉而火熱,「最近幾日,沒有朕的氣息安撫,難道你就睡得安穩嗎?」
從第一次交∑合起,翁思嫵就受血脈影響,視跟梁寂鸞度過一夜的摧雲殿為巢穴,當然對支配者更加依賴,想要時時與他賴在一起。
如今陳太後被梁寂鸞設計撞破他們二人的情∑事,翁思嫵被帶走以後沒有支配者的陪伴,當然是寢食難安,連默秋都說她才兩三日,就有些許清減,白日裡食欲不振,夜裡好幾次因陳太後的闖入被夢魘驚醒。
梁寂鸞再不來,翁思嫵就要像失去泥土和雨露的花,要日益衰敗慢慢枯萎了。
翁思嫵迫切想從梁寂鸞那裡得到證明,她總是不甘於落入下風,「你問我?那你呢?」
她一顆心提到最高處,屏息凝氣地等待梁寂鸞給個說法,既然她有受血脈特性的影響,梁寂鸞難道就能逃過了?
他要是敢說這些時日吃好睡好,翁思嫵牙尖都會覺得痒痒的,她沉默且專注地瞪著昏暗中面目不是很清晰的駿逸人影。
直到聽見,「朕很不好。」
她被迫挺∑起身子,耳根都被含∑住,梁寂鸞咬著她耳朵上的皮∑肉,微重卻又不會太疼的力道,等到翁思嫵發出抽氣聲才道:「朕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摧雲殿沒有歸巢等待的小母鳥,朕已經開始不習慣了。」
翁思嫵也已經能感受到梁寂鸞對她的渴求,聽著似乎深入徹骨,仿若得逞般,哪怕梁寂鸞已如她所願說出她想要聽到的話,還是要故意口是心非道:「那要怎麼辦?可我吃的好,睡得也好,沒有氣息安撫,和平常一樣都能安然度過。」
「阿兄你,是不是受血脈影響太深了?要克制住自己呀,千萬別因此傷了身體。」
翁思嫵:「否則我,哪能擔待得起啊。」
梁寂鸞眸色里的晦暗情緒在翁思嫵的話中越發深重,他意味不明地問:「這麼關心朕?」
「朕還以為沒有朕的氣息安撫,這幾日你也會跟朕一樣覺得度日如年,原來你這麼厲害,一點影響都沒有?」
「那剛才,是誰的舌∑頭纏的朕那麼深?」
「又是誰,縮在朕的懷裡,要我懲罰她不要放手。」
「你……」翁思嫵方才行舉一下被揭露,登時面如火燒,不肯承認,「不是我,你胡說。」
「是你自己定力不夠罷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母后定會怪我半途離席。你也走,最好不要叫她知道,快走。」
惱羞成怒,翁思嫵將梁寂鸞推拒開,她在前走,掌控了大局的帝王在後面漫步跟著,到了稍微明亮些的地方,園裡人少清淨,只有草木疏影,翁思嫵以為梁寂鸞還會跟上來,卻發現他半路,在將翁思嫵送至距離宴上不遠的路口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