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命定之人的安撫下喪失理智,只知道暴起傷人,逞兇鬥狠變成瘋子。
陛下這般還能克制壓抑自己的,已經是萬里挑一的上等支配者血脈了。
梁寂鸞身邊侍奉他的人還是打心裡畏懼他的,只要親眼見過他怎麼對待芙徽公主的,就會明白這其中有什麼區別。
所以徐御醫讓緊張翁思嫵的親信婢女儘量放寬心,只要有支配者在,就不會讓自己的花娘受到任何身體上的傷害。
默秋將信將疑,看著陛下不假手於人的做法,將娘子溫柔小心地送上馬車,暫時收起了斤斤計較的娘家人心思。
只是等到馬車一走,翁思嫵坐在梁寂鸞身邊,沒看到其他人跟著,不禁一愣,「不帶默秋嗎?」
梁寂鸞聽上去已經是想將她完全從翁家留下的婢女身邊搶過來,這些天是故意不讓那個叫默秋的婢女出現在眼前,她的作用對梁寂鸞來說,除了侍奉翁思嫵侍奉的好,就只剩一條用來了解翁思嫵自小到大的脾氣、喜好的用途。
梁寂鸞沒有直接回答翁思嫵的話,他的氣息籠罩著她,用血脈上的優勢迷惑了翁思嫵,讓她想不起其他人的存在,哄著她道:「信我,朕只會把你照顧得比她更好。」
就連從小與被支配者一起親密長大的人,都會得到血脈強勢的上位者的在意和嫉妒。
無法與翁思嫵說到的隱秘話語中,還包攬著更難以啟齒的冷酷含義。
幸好,那些人都死了。
只剩一個婢女,若是沒了,以翁思嫵的性子肯定會哭鬧很久,追查到底,難免傷身,留著也是留著。
梁寂鸞在她羞赧的眉眼中,貼上她充∑血的耳朵,語調如催忄青般動人,「你開心就好。」
「你好了,朕也就會好。」
此行幽會,梁寂鸞帶的人並不多,且在他們出宮後就散開在各處,且隱藏在人前人後為二人開路,根本不會讓翁思嫵察覺到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梁寂鸞始終牽著她的手,手心的熱度取代了翁思嫵前幾回出宮的記憶和體驗,梁寂鸞一直握著她,就像握著一根風箏一樣,只要梁寂鸞不放手,翁思嫵就不會斷,她會在天空飄著,但只要落下,梁寂鸞也會想方設法將她接住。
翁思嫵現在就覺得自己在天上飄著,暈乎乎地還沉浸在梁寂鸞在馬車裡對她說的話,「我們去哪?」
梁寂鸞:「去斞園。」
斞園是京中擅表演歌舞雜耍之人最長聚集的地方,有官兵把守巡邏,紀律嚴明,少有人在此鬧事,但多常在這討生活。
遊人多,也是京中閒人最多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