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路上,翁思嫵在馬車裡躺在梁寂鸞月退上睡著了,她睡臉香甜,面紅如脂,嘴角邊微微浮現出一絲甜蜜而滿足的笑,梁寂鸞低頭看了她一陣,等到了摧雲殿,也沒有喚她起身。
而是直接將她從馬車中抱下來,放回寢榻上,殿外她的心腹婢女對她的歸來望眼欲穿,梁寂鸞這次卻沒再將人攔在門外,而是讓默秋進來。
他儼然有事要出去一趟,穿過的衣袍自然地留給翁思嫵抱著,當做錦被蓋在她身上。
梁寂鸞走時命令默秋,「你守在這,有任何情況,都要告訴給朕。」
沒有翁思嫵醒著看見的時刻,默秋所見才是梁寂鸞真正統領天下的模樣,不可忤逆,更不可僭越,自作主張。
刑部內,沈維仁看著霸占了他的主位的梁琦,蹙眉不悅,指著直接扔在地上的麻袋道:「這是什麼東西?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這就是你說要給本官帶的霽洲特產?拿走,本官不收。」
今日天氣好,沈大人卻後悔離家前忘了給自己占一卦,領命遠赴霽洲辦差的江殤王回來了,年少時人憎狗嫌的性子,唯有一人能降得住他,其他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要不是身為同僚,大家一同為上位辦事,沈維仁真不想見他。
梁琦:「沈大人越來越威風了,你現在趕本王走,本王明日就買通諫議侍郎參你一本。」
沈維仁手指大門:「請便。」
地上麻袋裡的東西動了動,梁琦不再說笑,丟了支筆扔到上面,呵道:「別急,馬上就放你出來。」
他話音落下,門口就有人背著光走進來,身影讓沈維仁一看,登時反應過來行禮,「陛下?」
此話一出,麻袋裡的東西似乎更激動了,梁琦嗤笑一聲走到跟前要蹲下解開繩子,卻聽梁寂鸞道:「不必了,朕不想見到他。」
梁琦愣了下,反應過來,看著梁寂鸞似乎深知他要做什麼,停下動作站起來道:「要不還是我來吧,這些都是臣弟慣常做的,哪值得髒了你的手。」
梁寂鸞依舊道:「不必。」
「你們是出去,還是留在這裡?」
梁琦的刑訊手段很大部分還是梁寂鸞的教的,小部分都是些精良動聽的建議。
他舔著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我無妨,我就在這,絕不會有任何影響。就看沈大人?」
沈維仁當然也想弄清楚怎麼回事,「臣也不走,陛下若有吩咐,臣還可以幫忙。」
梁琦:「他連本王都不用,哪用得上你啊。」
「你那些手段純粹以折磨人為樂,和我們不同。」沈維仁冷道。
被梁琦反口就告他一狀,「我的都是陛下教的,你說本王還是在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