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今日登門還能夠見到陛下,陛下當真是龍章鳳姿,威儀驚人,讓人自慚形穢。」
翁家族老代為說道,不想梁寂鸞似是認出他來,「你是翁承識?朕好像見過你,在國子監。」
翁家族老兩眼一驚,神色大喜,「陛下認得老臣?」
梁寂鸞:「你老了,左額上的墨印還在,先帝讓你任命過一回洗墨郎,嫌你筆墨伺候不佳,之後便命你告老還鄉了。」
翁家人剛要欣喜族老被帝王記住的喜事,卻不想道出來的卻是一樁陳年醜事。
翁家族老當場氣焰一消,笑意僵硬在嘴邊,對帝王不敢怒亦不敢言,只能幹巴巴道:「讓陛下見笑了。」
「今日是芙徽公主生母的忌日,她喜歡府中清淨,不希望有人打擾,朕不願有人拂了她的意,特地陪她來一趟。」
梁寂鸞:「即是祭拜,你們呢?」
「我等,我等也是來給校仲兒媳上香的。」
「怎麼,你們也是她生的?」
梁寂鸞不咸不淡道,再次讓翁氏族人面色難堪下去,「不是這樣……」
「陛下,我等是阿嫵的長輩,校仲去世後,世上只留下阿嫵這一個孤女,做長輩的不忍她失去雙親,身邊無人相伴,家中還有她的許多姑母長輩,姊妹血親惦記著她,想見她一面,認認親。」
「校仲兒媳在世時,我等也曾見過,是個極好的溫柔婦人,她因病早逝,我等都極為痛心,即便作為長輩,一直想送她一程,但校仲一直對我們有偏見,心存誤會。」
「所以今日來,我們是想讓這個誤會徹底解決,讓阿嫵知道,家中許多叔伯都掛念著她,永遠記得她是我們翁家的孫女。」
翁氏族老帶人跪下,「懇請陛下開恩,給我們一個能讓阿嫵認祖歸宗的機會,她一介女娘,孤苦一人撐著偌大的門庭,實在不易,也得有人來替她分擔啊。」
翁思嫵的祖父也不再沉默,對她道:「阿嫵,祖父知道這麼多年,你聽你爹的話,誤認為咱們都是惡人,實則不然,當年都是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那外祖母,她不是壞人,祖父我亦沒有逼死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具體怎麼回事,我這就讓她自己與你說。」
說罷示意繼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