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梁寂鸞的話,翁思嫵聽話的坐在椅子上,黑白分明的雙眼看著頭越來越低下去的楊大人,他似是開始後悔挑今天這個日子來稟告了。
梁寂鸞:「你想說什麼?」
「臣……」
楊畓狠狠閉上眼,左右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把頭磕到地上,說:「臣找到了一位新的花娘。」
書房裡空氣一下寂靜無聲,楊畓頭抵著地一直不敢抬起來看帝王和翁思嫵的反應。
新的花娘代表無人標記,還是這位娘子的競爭對手,沒人說過陛下只能標記一位花娘,換做任何支配者,應該都會為此心動。
翁思嫵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聽錯了,她腦子一僵,靈慧的眼珠都在此刻變木了,她很緩慢地將目光移到梁寂鸞臉上。
幾乎是到下巴處就不敢看了,她擔心會見到讓她傷心的神情變化,她已經能從梁寂鸞細微的神色中感受到他不同的情緒了。
他是怎麼想的?是高興嗎?
翁思嫵把臉撇了過去,下一刻,修長的五指將她轉過來,讓她誠實地面對自己。
梁寂鸞:「要一起見一見嗎?」
翁思嫵愣住,搞不清他是什麼意思,梁寂鸞神色出乎意料,比她想像的還要冷靜,面上不見喜色,但萬一是隱藏的好呢?
要她一起見一見又是什麼意思?見過之後呢?
翁思嫵把下巴從梁寂鸞手上掙脫,孤
傲地抬起頭,「不要。」
這世上沒有人說不能再有第二個花娘,翁思嫵雖然罕見,卻不是特例,她自己心知肚明,卻不代表自己的支配者去見其他花娘她心裡就會很樂意。
獨占欲在她身上發作,讓她模樣看起來有了一絲委屈,身上的幽香氣息都透露出可憐巴巴的信號。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要見。」
這次她把背都擰過去。
梁寂鸞道:「你不要,那朕也不要。」
翁思嫵心神都在梁寂鸞定然會去見其他女子上面,她患得患失,即便聽見這句話也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愣了一下,還是獨自憋著悶氣。
直到梁寂鸞親口對楊畓道:「你都聽到了。」
「朕對新的花娘不感興趣,阿嫵與我還在標記期,朕更不可能讓她心神不寧。」
「人,你怎麼帶進宮的,就怎麼帶出去。」
楊畓不可置信,「可是陛下,花娘實在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