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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方落,院落里傳來幾個女婢的聲音。

「主君。」

溫韞與翠喜對視一眼,翠喜趕緊從置物架上拿來一件外袍給她披上。

「側夫人呢?」

「在屋子裡。」

眼下答話的幾人與方才打水的不是同一批,她們並不知曉溫韞才出浴,衣服都還未穿好。

心底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慌,他怎地這個時辰來了,溫韞手忙腳亂地繫著衣帶。

隨後一陣腳步聲逼近,房門一下被推開,蕭時予一臉不耐地走進來,這間屋子並不大,他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薄紗背後的女子。

溫韞慌慌張張扭過頭,只見蕭時予眉心皺得厲害,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冷漠。

「你出去。」

很顯然,這話是對翠喜說的。

溫韞一愣,他這樣子好似來興師問罪一般,翠喜擔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溫韞回頭示意自己沒事。

翠喜這才慢慢地撩開帳幔,走到門口時還抬頭看了兩眼,最終妥協般地走出去將房門輕輕關上。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蕭時予眼力極佳,方才不過是撩起帳幔一角,他已經看清了溫韞此時的模樣,他將溫韞渾身上下掃了一遍,溫韞濕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胸前,身上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領口大敞,能看見裡面白色裡衣。

溫韞見狀,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領。

緊接著問:「主君,怎麼來了?」

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蕭時予的思緒。

他回過神,站在那裡質問她:「昨夜的事,是你跟母親說的?」

一提到昨夜的事,溫韞就變得敏銳十足。

見蕭時予略顯不耐的臉,想必是他不想被人下毒之事被婆母知曉,可不知是誰已經向婆母告密了。

溫韞想了想,猜測蕭時予大抵是誤會了什麼,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昨夜的事,妾身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今早向婆母請安時,婆母也未問過妾身任何話,主君怕是誤會妾身了。」

蕭時予聞言,眯著眼睛說:「昨晚知曉此事的人,除了楊晨,便只有你,我總不可能去懷疑從小跟在我身邊的心腹吧。」

此話一出,溫韞啞口無言。

兩人隔著帳幔相望,靜默了片刻。

溫韞說:「妾身有一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蕭時予盯著那道人影。

「主君就這般篤定昨夜之事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曉?」還帶著些許稚氣的嗓音十分沉著道。

蕭時予一聽,眉梢微挑,「你懷疑誰?」

溫韞搖頭,語氣淡然:「妾身只是覺得整個侯府都是婆母的耳目,昨夜的事很難不傳到婆母耳里,萬一是主君露出馬腳,被人察覺了呢?。」

蕭時予聽罷,笑了笑,「昨夜昏暗,我可不覺得有人能近得了我身,還能察覺出我的不對勁。」

他的武力功底,溫韞上次見識過,一般人確實不能做到接近他,還不被察覺,蕭時予懷疑自己並無道理。

溫韞一時想不到為自己開脫的法子,只好低垂著頭道:「所以主君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誰知,帳幔外的人沉默了片刻,道:「我今日前來不為這事,是不是你告訴母親的,與我來說並不重要。」

溫韞有些錯愕地抬起頭。

這時,蕭時予緩緩走過來,撩開了兩人之間的帳幔,露出了溫韞那張細膩柔美的面容,她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恍惚。

兩人離得近,蕭時予聞到了少女沐浴過後,身上的清香。

蕭時予垂眸,聲音頓時輕了許多,「你為何一聲不吭地搬回來了,昨夜我惹你生氣了?」

一霎那間,溫韞不爭氣地臉紅了。

同時,心裡開始懊惱,人家不過說話輕聲些,自己到底在臉紅個什麼勁。

蕭時予並不傻,一整日她都不曾來主院,他立時察覺到了溫韞有意疏遠自己。

溫韞強裝鎮定,卻又不敢直視蕭時予的眼睛,小聲道:「妾身不過一介妾室,哪有與主君同住的道理,現下主君身子好了,妾身也該搬回來了。」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地搬回來了?」

這話說的溫韞不知該如何接,她咬了咬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蕭時予將一切看在眼裡,隨後轉身撩開帳幔,尋了一椅子坐下,語氣閒散:「我有些渴了,替我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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