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們得偷偷去,看看這將軍府里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少爺,你不會是打算……」
葉川遙嘿嘿一聲:「沒錯。」
凌舟:「……」
夜探將軍府,您可真是藝不高,膽子卻大得很啊!
二人去了將軍府附近的一家客棧,拴好馬,點了幾樣小菜,坐在窗戶邊一邊吃一邊遠遠觀察著外面的情形。
果然不出他所料。
葉川遙叫住個小二,狀似隨意地問:「這位小哥,這將軍府怎的圍了這麼多官兵,可是出了什麼事?瞧著怪嚇人的啊!」
小二向外看了一眼,低聲回到:「哎呦,您還沒聽說嗎?大將軍前幾日被人行刺,身受重傷,如今還生死未卜呢!」
「城中有名的大夫已經去了好幾位,可一個也沒見出來,也不知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葉川遙心裡一咯噔。
他告訴自己,這些只是沈翾的計謀,並不是真的。
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害怕擔憂。
若沈翾給父親的信只是為了安撫他。
若沈翾真的受了重傷……
小二並未察覺他的反應,還在繼續道:「這些個天殺的,大將軍這麼好的人他們也敢行刺!簡直不得好死……」
「若將軍真出了什麼事,咱們這陵川城怕是又要遭殃嘍!唉……」
葉川遙精神恍惚,小二接下來的話他根本沒再聽進去。
凌舟見狀沖小二道:「多謝小哥,你去忙吧。」
「好嘞,那二位客官慢用!」
見葉川遙臉色蒼白,眼尾泛紅,凌舟輕聲寬慰道:「少爺先別太擔心,大將軍既同你說是輕傷,想必定是無礙的!」
葉川遙用力閉上眼,斂了斂心神。
須臾後長舒一口氣:「我沒事。走吧。」
眼看翻牆肯定行不通,二人只好改道去了將軍府偏門。
有值守的官兵將人攔住:「你們兩個是做什麼的,怎麼沒見過?」
葉川遙淡定地從懷裡掏出令牌,冷聲道:「我有要事要向將軍稟報。」
守衛看向令牌,半信半疑道:「將軍的令牌只有一個,從未給過旁人,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葉川遙:「……」
大哥,你自己都說了只有一個,那還能是哪兒來的?
自然是你家將軍親手送的唄!
知道守衛不過是秉公辦差,葉川遙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遂主動將令牌遞過去:「給,究竟是真是假,你們自己好好看看就知道了!」
守衛接過令牌,拿在手裡仔細辨別:「的確是將軍的令牌。」
幾人立馬躬身讓路:「小人職責所在,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兩位大人裡面請!」
「無妨,幾位將士辛苦了。」
葉川遙莞爾笑笑,大搖大擺地踏進將軍府。
暗自感嘆沈翾沒騙他,這令牌果然好用。
此處比沈翾京城的府邸小了些許,院中布置也更顯簡潔。
夜色濃郁,微風下青燈搖晃,殘影無痕。
院中有侍衛巡視,兩名婢女端著什麼從一間屋子裡出來,腳步匆匆去往別處。
房門口兩名侍衛筆直地杵在那,雙眼炯炯有神。
看來那邊應該便是沈翾的住處。
葉川遙帶著凌舟躲在巨石後,偷偷盯著門口。
要怎麼才能將那二人引開呢?
凌舟壓低聲音問:「少爺,咱們這是幹嘛呢?」
「都進來了,你想見將軍,直接過去不就行了?為何還要躲起來?」
萬一被當成刺客,那他好不容易留住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葉川遙轉了轉眼珠,輕聲道:「屋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院子裡也難保沒有其他耳目。」
「先看看,免得打草驚蛇。」
「哦,好。」凌舟點點頭。
反正少爺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管照做就是!
兩人在石頭後面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也未見屋子裡有人進出。
葉川遙抬頭望了望愈發陰沉的天色,抿唇思忖片刻,沖凌舟道:「快下雨了。凌舟,你去引開那兩個人。」
凌舟迷茫:「怎麼引?」
葉川遙朝不遠處指了指:「往那邊跑。」
「若被抓住,你就說有要事要見明將軍,讓他們去找明燭過來。」
「那若是他們直接將我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