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姝卻看見了千留醉微紅的耳根。
「郡主除暴安良,乃是女中豪傑,我敬你。」沈翊倒了兩杯酒,「今日之事是我安排的,利用了郡主,郡主記在我頭上便是。」
瀾悅郡主爽快的把酒喝了,卻說,「我才不要記在你頭上,我就要記在千留醉頭上,是他帶我出來的。」
「誒,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啊。」瀾悅用胳膊肘推了推千留醉,「人情欠多了可就還不了咯,你不如做我的郡馬,以身抵債吧。」
「不做。」千留醉平日裡總帶著風流笑意的俊臉拉得老長。
聞姝看著兩人,恍惚間有種兩人生錯了性別的感覺,瀾悅這樣子,怎麼像是在「調戲」千留醉啊。
果然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瀾悅郡主聳了聳肩,「今日不同意,那我改日再問,反正這輩子除了我,你別想再娶其他人。」
千里迢迢跟著千留醉回京,又留在她不喜歡的定都,她一定要把人給拿下!
聞姝看著瀾悅,心裡頭越發喜歡她,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周,瀾悅郡主這般勇敢,大膽示愛,追求自己心儀的男子,當真非一般女子,她身上有種聞姝從未見過的蓬勃朝氣。
「郡主,我也敬你,祝你早日得償所願。」聞姝舉杯。
「這個我愛聽,幹了!」瀾悅笑了起來。
千留醉瞪了沈翊一眼,讓他管管自個媳婦。
沈翊略聳了下肩,表示愛莫能助。
千留醉咬緊後槽牙,沈叢昀是最喜歡過河拆橋的,他怎麼就給忘了呢,竟然還上他的當!
再這般糾纏下去,他當真要賠上自己後半生了。
*
昏過去的魏鵬程被送回了魏家,魏家門房看見面目全非的魏鵬程時,當即腿軟,連滾帶爬地跑去喊人了。
魏家前不久才送回來一個沒了人樣的魏宗,今日魏鵬程的慘狀,著實把魏家眾人嚇得不輕,個個提心弔膽,魏鵬程可是魏家長房唯一的嫡子,是魏家的命根子啊!
直到太醫診完脈說:「魏公子除了右腿骨折,其餘地方都是皮外傷,無甚大礙,只需要養上幾個月就好。」
承恩公世子夫人萬氏哭到喘不上氣,聽了這話才好轉些,「到底是誰傷了我兒?天子腳下,竟敢傷我兒至此,我要了他的命!」
自從魏鵬程出生,魏家人對他就是捧著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如眼珠子一般照顧,平日裡連不小心擦破皮都要請大夫,更何況傷成今日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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