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燭光下,李清田眼睛紅彤彤的瞪著蘇棠,蘇棠哭笑不得:「不是哄騙的,真的不是秘方,李姐姐以為憑家中底蘊,小小街頭吃食怎麼可能是秘方~」
李清田哽了聲:「奴知道小娘子必是胸有成竹,不要說不是秘方,就是秘方,小娘子拿出來,奴也說不得什麼,只是小娘子為何要這家郎君讀書,小娘子也能讀書啊。」
「小娘子早就讀遍了家中藏書,即便考個功名也不會遜於這家郎君,他才讀了幾本~」
李清田越說越不忿。
蘇棠越聽越心虛。
大乾有女子為官的,還有女子當武將當元帥的呢,可就是原身的學識連半桶晃蕩都不夠,只小夫君看的那些書,她能明白一半兒就謝天謝地,憑這個水準,她也考不上!
她也不知道原身是怎麼天天捧著書都能看成這德行的!!
「李姐姐,我不能露面的。」蘇棠打斷。
李清田微滯,眼中瞬間紅了起來:「奴也知曉,只是奴不甘
心。」
蘇棠拉著李清田:「不必不甘心,現在我們都好好的,不是?雖說是損了兩千多兩銀錢,可也是免了日後攪擾,小郎君幾若過目不忘,說不定沒幾年就能考中舉人貢生呢,公爹和小郎君救了我們姐妹,總要回報,至於咱們最要緊的是多些銀錢傍身,不論來日做什麼總能有些本錢,是不是?」
「是,奴都聽小娘子的。」李清田應著。
蘇棠亦是笑的溫軟。
只是在心口深處,鮮紅的血還是一點一點的滴落。
怎麼就不是秘方了?
就是秘方啊!!!
就是在她那個吃貨國,她這麻辣燙配方都是秘方,別說兩千四百兩,就是兩萬四千兩都值。
……什麼露面不露面的,如果她能考上,哪怕只是縣試,一文錢她也不想扔。
蘇棠從李清田屋裡出來,房門關合的那一刻眼淚都差點兒溢出來。
但也好在沒有溢出來,蘇棠剛轉身就被院子裡的人影嚇了一跳。
小郎君坐在院子正中的凳子上,托著下巴看著她。
頭頂上月光如水傾灑,小郎君的眼睛亮晶晶的猶如天上星辰。
大黑狗一如忠誠的護衛在旁邊搖著尾巴。
「夫君?」蘇棠連忙壓下淚意露出笑容,「大黑又纏著夫君了?」
大黑噴了下鼻子。
蘇棠訝然:「大黑可是有了風寒?明日還是要找郎中看一看。」
「汪——」大黑低著嗓子吼了聲。
小郎君拍到大黑腦袋上,大黑閉了狗嘴,不嘟囔了。
蘇棠讚嘆:「還是只有夫君才能治得了它。」這狗八成能聽懂人話。
好狗啊~
這時,蘇棠耳邊聽著小郎君吐出三個字:「等媳婦。」
誒?
都已經和大黑對了幾句話,蘇棠才聽到自家小夫君回答的她問的頭一句。
可小夫君說的是「等她」呢。
蘇棠立時眉開眼笑。
心口的疼痛也緩了些。
這小夫君,總算有點兒良心。
……
兩人回到屋內。
簡單洗漱,和先前一樣,小郎君在床里側,蘇棠在床外側。
男里女外,是規矩。
蘇棠覺得很好,方便她上下床。
只是蘇棠剛把銀錢都收攏到箱子裡,一轉頭正看到小郎君在脫衣。
昏暗的燈火下,隨著小郎君的舉動,搭在小郎君肩膀上的衣襟歪斜滑落,露出小郎君半截的肩膀胸膛……
蘇棠眼珠子一縮,趕忙的撲過去,左右開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小郎君手裡的衣裳對襟就往小郎君身上罩。
「夫君,這天越來越冷了,還是要保暖。」蘇棠急聲。
先前小郎君睡覺的時候身上總要穿兩層內里,今兒小郎君竟然要脫!
不行!!!
小郎君張口:「爹說……」
「爹說什麼都是為夫君好,可爹不知道夫君要什麼。」蘇棠正色,「夫君馬上就能上學了,這幾日一定要養精蓄銳,熟讀家中典籍,明兒再給夫君購上幾本新書,總不能叫學堂里的同窗看扁了。」
小郎君沒說話,但拉在衣襟兩邊的手鬆了。
蘇棠壓力驟減。
她就知道那位公爹說不定給小郎君灌輸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太危險了~
小孩子不知道輕重。
只是似乎蘇棠的這口氣松的太快,蘇棠脫下外裳時,發現那位小郎君還在看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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