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彎唇:「先前都是騙夫君的,其實是怕耽誤了夫君的前程。」
靜淵停頓片刻,恍悟之色:「原來如此。」而後,抬筆蘸墨,繼續寫字。
蘇棠:哎,不會他真這麼想的吧?
怕和她「官人娘子」的傳遍了整個平安鎮,回頭想要另攀高枝不方便?
上岸第一步,先斬意中人?
這還沒上岸呢~
而且昨兒她才以萬夫不當之勇救了他!!
蘇棠微微的笑,往前傾身,托腮。
幾乎半個身子都擋到了小夫君眼前。
靜淵不得不看向她。
還有事兒?
「夫君在書堂院和方夫子相交如何?」蘇棠問。
靜淵:「夫子視我為子。」
蘇棠:「哪日請夫子來,咱家裡好好招待招待,如何?」
靜淵:「可。」
蘇棠又問:「夫君在書堂院可有相交不錯的同窗?黃同窗就算了。」
靜淵不解:「何事?」
「也請來家裡,我代夫君好好招待啊。」蘇棠道。
「不必。」靜淵。
「必須。」蘇棠正色,「今日是同窗,來日就是同朝至交,曾年少時的交往最為意氣風發,不夾私利,夫君當好好珍惜才是。」
「不夾私利。」靜淵吟喃,似是恍惚。
蘇棠笑的溫軟:「我知夫君不善理會這些,不過有我啊,夫君盡可一心用在功課上,其他就由我來。」
是不是先斬意中人,和她無關。
她既懂禮,又乖順,更還敬重長輩。
書堂院的學子日後怎麼也有幾個有所成。
若她先有個好印象,就算眼前的小郎君是個負心漢,夫子同窗們也得幫襯她一二啊~總不至於全都是一丘之貉。
隨後又像是突然想到,問:「夫君還和誰不甚好?我也好有所避諱。」
不知道是蘇棠說的「避諱」還是旁的,靜淵回神,看向蘇棠的目光略有探究。
蘇棠睜圓了眼睛,表示她就是字面意思。
只是隨後小夫君的一句話就讓蘇棠登時破功。
「你不是已經叫人去問了?」小夫君。
「咳咳~」
蘇棠強壓下喉嚨里溢出來的咳嗽,眸光晃動,目光躲閃,「說什麼啊,什麼問,沒有的事兒——」
「馬蹄酥,劉虎。」靜淵徐徐打斷。
蘇棠訝然:「劉虎是誰?」
「要我去問他?」靜淵問。
蘇棠無奈。
真是,這小夫君不是一般的聰明。
「其實我也是擔心夫君,夫君初入學堂,又不敏於言,若是再有如黃同窗那般哄騙夫君的總歸不好,我也是不想夫君把魚目當珠玉。」
「你剛才不是還說意氣風發,不夾私利?」靜淵。
「但也保不齊當中有小人啊,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蘇棠道貌岸然。
靜淵看著她。
蘇棠正色:「夫妻之間自然不會,天地人神作證,若有違夫妻之誓,當五雷轟頂,斷子絕孫!」
靜淵皺眉:好像,是在罵他?
蘇棠:察覺到了?
「夫君……」
蘇棠剛開口,外面傳來盧大山的呼聲:「阿郎。」
靜淵看了她一眼,放下筆,轉身出去。
蘇棠只好撥弄燭芯,東張西望,卻是一眼看到了桌上小夫君寫的字。
剛勁有力,鐵畫銀鉤。
這字寫的越發的好了。
「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
原身不知道什麼意思,但記得是最後一章上的。
現在小夫君已經學到這裡了?
夠快啊~
莫不是真的明年就能縣試了?
難怪了……
「吱呀」房門打開,小夫君進了來。
蘇棠斂了神色,問:「公爹所尋何事?」
「無事。」靜淵道,「時候不早,歇著吧。」
蘇棠好似沒聽出來小夫君的推拒,問:「夫君還沒說與誰不甚好呢?」
「並無。」靜淵。
「那和誰相交好……」
「也無。」靜淵。
蘇棠默默吐了口氣。
「也好,夫君剛上學堂,與同窗還不甚親近,但我所言,夫君還是要記得。」蘇棠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紅紙,鋪到靜淵跟前的桌面上,把靜淵早先寫的放置到了一邊。
「夫君,給我寫一行字吧。」蘇棠道,「夫君的字好看。」
靜淵:「……」
……
「邦,邦邦。」
院子外面的打更人走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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