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十六騎兵,肅然整隊,其中一桿大旗在風中呼嘯。
黑底紅字「鎮」。
紅的讓人恍惚。
蘇棠定了定神,行禮:「蘇氏蘇棠謝過。」
馬背上十六人手中刀劍入鞘,微微垂首。
為首之人道:「著甲在身不便行禮,還請女郎恕罪。」
「此後護衛就由我們接下了!」
他們只著薄甲,身影背光,面帶面具,看不到模樣,但即便身形不動,也讓人不由噤聲。
蘇棠額角狠狠的抖了下。
他們護衛嗎?
總覺得有點兒像是鬼神莫近。
一直沒說話的宋福總算是回了神,連忙道:「女郎,這幾位是鎮國公府的鎮國十六騎。」
鎮國公府?
蘇棠神色恍惚。
第52章 來過
鎮國公府,大乾第一名門。
第一任鎮國公一力鎮壓開國數十年,留下兩首詩詞至今傳頌。
第三任鎮國公平定海內外,曾在蠻族胥山賜封。
據聞彼時並非是鎮國公第一次往胥山,鎮國公第一次往胥山時,身邊只有十六人。後來便被皇帝賜封「鎮國十六騎」。
而後世世代代,鎮國十六騎都是鎮國公府的兵馬。
如今鎮國公府久不出世,也唯有鎮國十六騎仍手執鎮字旗。
至於威力如何,蘇棠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那天天黑,她沒看清,待天亮了她才看到鎮國十六騎的馬身上都沒有半點兒血。
至於為何鎮國十六騎會來救她,後來宋福也道出了原委,她祖母是鎮國公府出來的女兒,雖說不是正根兒,可也是姓馮的。
聽聞這個消息,蘇棠在車內沉默許久。
待再一次車隊停下來歇息,蘇棠去見了十六騎中的首領,也就是那夜裡和她說了一句話的大人。
「蘇棠年幼在外,少不更事,幾經辛苦,夜逢相助,喜不自勝,故冒昧相請登門道謝,不知可否上稟府內。」
為首之人抬手,身後有人奉上一個鴿子籠,還有一銅環。
「不知女郎可否親筆。」為首之人道。
蘇棠:「……」
……
鴿子飛向天際。
往京都的方向展翅而翔。
直到鴿子看不到身影,蘇棠問宋福:「我所為可有不妥?」
宋福道:「女郎按自己心意做就是,奴只是護送女郎回京。」
其他的不管,但一定會稟告。
「李狼是何人舉薦與宋管事一同前來?」蘇棠問。
宋福道:「此事老大人自有定奪。」
「可我也想知道。」蘇棠道。
「我等都只是聽從老大人之命。」宋福。
蘇棠明白了。
祖父選的,可見太傅府已經被滲成篩子了。
也難怪來之前朝廷的邸報上丁點兒都沒有「太傅府」的字樣。
*
平安鎮。
書堂院。
方夫子瞧著陸靜淵,問:「怎麼突然問起來鎮國公?」
陸靜淵目光直視:「事關太傅,不得不問。」
方夫子頷首:「不管太傅和陸兄之死有沒有關係,你也是該問一問。」
「太傅雖是寒門出身,然年輕時貌美,一路連中三元,被陛下欽點為狀元,少不得榜下捉婿,可偏偏沒人得逞,為何?鎮國公府的小女郎看中了。」
「那女郎自小養在鎮國公府,本是安南侯之女,只因母親出身妾室,不為主母所喜,就送來了鎮國公府,鎮國公府待她與自家的兒女一般,得知太傅與她兩情相悅,便向陛下求了旨意,你或不知,凡鎮國公府的子女婚嫁都是正室,若夫家納妾,鎮國公府的女兒自可迴轉,仍是鎮國公府的姑奶奶。」
「不過這世上哪兒有敢對鎮國公府兒女不遜之輩?太傅與夫人相親相愛,膝下唯有一子,正是蘇苕軼,只是太傅夫人畢竟並非正經的鎮國公府女兒,很少迴轉,成親時安南侯給的嫁妝還不如鎮國公府和鄭家給的多,蘇苕軼幼時倒是去過一次安南侯鎮守的榕城,只是回來之後隻字未提,後來連鎮國公府也很少去了。」
「太傅夫人過世的早,我還記得那時候蘇苕軼哭的很慘,鎮國公府安南侯府都派人前來弔唁,只是而後蘇苕軼再也沒有去過鎮國公府還有安南侯府。這當中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朝中皇位更迭,朝政政務,鎮國公府向來不予理會,置身事外,按照鎮國公的說法就是身為武勛,護得國土安康就是,至於朝政自有文采卓絕者行事。」
「以開國鎮國公和文帝後的性子,最看不慣的就是貪官污吏,可如今的鎮國公府如何就不知了,不過歷來的鎮國公都是兵營沙場上而來,想來不會與你為阻,不然太傅又怎麼會多年不曾登門。」
陸靜淵神色微動:「先生是說太傅和鎮國公府相悖?」
「至少不親近。」方夫子道,「小娘子走了數日,眼看著就要到京都了,可京里還沒消息,以武人的性子,鎮國公府必然是看不上。」
陸靜淵垂首應諾。
方夫子見狀,道:「你與其現在擔心你家小娘子,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若是那位太傅,或幕後之人有心作梗,你怕是沒法子參加州試。」
陸靜淵揚唇,笑容如春華拂面:「有夫子在,弟子不怕,實在不濟就挑明了,求陛下蒙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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