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反應過來那是程信。
對面聲音有些嘈雜,秦照庭該是在外面應酬,這才將手機和外套都交給程信。
很快那頭換了人。
秦照庭:「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你不要裝瘋賣傻。」我斥道。
秦照庭略微正經些:「常嶺父親和我有合作,我只是飯局上隨口提了一嘴『按照目前的形勢,令郎直接在自家公司更加有保障」,他父親就把他叫了回去。」
「我什麼也沒做,」他語氣平平,「這關我什麼事?」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認定了是你做的。」
這會兒倒是裝起來了,幾個小時前他在奶茶店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言知。」
「你就是對常嶺有成見。」
「的確,」秦照庭說,「我很不喜歡他。」
「我接觸的每一個人,你有喜歡的嗎?」我問他,「從前我被你養著時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我們都沒關係了你還要這樣。」
「秦照庭,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病?」
秦照庭不說話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默認。
而另一個認知令我更加憤怒。
「你看常嶺不順眼就將他逼回了繁城,那林樂——」
林樂與我共事後不久秦照庭就來了店裡喝咖啡,並且一坐就是半個下午。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所以你每天都來,就是來……」我無法將監視二字說出口。
秦照庭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他是默認了。
不想再與他說下去了,他從來沒有過任何改變。
「秦照庭,我對你很失望。」
我單方面掛斷了這通電話。
……
人的預感有時非常準確,下午奶茶店老闆給我放半天假果真不是只放半天假這麼簡單。
將秦照庭電話掛斷後不久她就給我打來電話。
老闆看似推心置腹同我說了許多,甚至扯到了他的女兒,聲稱我要比她的女兒優秀。
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哪有父母會不以自己的孩子為傲,但欲抑必先揚,她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最後才是重頭戲,老闆有點為難地告訴我,奶茶店最近生意不好,因此不需要這麼多人手了,她需要將我解僱。
她是對秦照庭和常嶺大打出手的事心存芥蒂。
當時店裡有些剛進店的客人因為這場衝突又離開,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我影響到了她的生意。
她大概也看出秦照庭不是個好惹的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小廟容不下秦照庭那尊大佛,將我開除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