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而已。
「你笑什麼？」白棄沒理解祁赫衍的意思，他歪著頭湊到alpha面前，「嗯？」
祁赫衍搖了搖頭：「沒什麼。」
「哦。」白棄直接放棄了，他抱著自己的衣服，靜靜地等著祁赫衍付完錢。
「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店主清點好錢數後隨口一問：「朋友還是夫夫？」
「朋友！」
祁赫衍這次回答的特別快，生怕白棄搶先一步說他們只是租客關係：「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說完alpha還小心翼翼看了omega一眼，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才放心下來：「怎麼了？」
「朋友啊。」店長也沒說什麼，只往他們懷裡一人給了一顆糖，「見你們合眼緣，送你們糖吃。兩個人好，互相陪伴著也不寂寞。」
「對，互相陪伴著也不寂寞。」祁赫衍接下了店長的話，他側眸看向白棄，omega並沒有說什麼，只盯著手上的糖看，似乎在發呆。
alpha笑容收斂了不少，他輕聲道：「那我們先走了，謝謝您的糖。」
祁赫衍把白棄帶了出去，omega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alpha好幾次想要開口卻遲疑了下來，一直忍到回家才出聲：「你在想什麼？」
「啊……」白棄把衣服放下來，他把木墩子搬進來坐著，omega隨口提了一句，「我想起來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誰？」
「很小認識的了。」白棄還記得那個人和他一樣瘦小，但是還願意給他分東西吃，只不過後來死掉了，「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應該是很厲害的一個alpha了吧。」
alpha？
祁赫衍突然就感覺不太對勁，他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他也是alpha，那個人也是alpha，白棄就這麼招alpha喜歡？
不，溫思也喜歡白棄——
「那個人長得好看嗎？」祁赫衍控制著語氣，儘量聽起來不那麼陰陽怪氣，「有我好看嗎？」
白棄覺得祁赫衍莫名其妙的，他準備出去打水，隨便擦一下身體，今天沒出汗也就不用洗澡了，聽到這句話他也不想解釋，直接說：「比你好看。」
「我比高？」
「嗯，人家兩米一。」
白棄剛要把桶拎起來就被祁赫衍搶過去了，omega一臉懵：「你做什麼？」
「我去好了。」祁赫衍粗聲粗氣的，他蹙起眉，還是問出口，「你們還有聯繫嗎？」
「你不是說你沒什麼朋友嗎？」祁赫衍邊說邊放輕了語氣，「他叫什麼名字？」
白棄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他「嘶」了聲：「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這是我的私人問題。」
「我怕你被騙。」
「你怎麼不說你是騙子？」白棄覺得好笑，他活動了下肩膀，見祁赫衍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他便開口多說了兩句，「他早就去世了。」
死了？
祁赫衍「嗯」了聲，這才扭頭走出去，他沒注意到白棄一直盯著他的目光。
omega雖然沒有接觸過情愛這些事情，但也能感覺到祁赫衍對他不一樣的態度，可這讓白棄感覺到牴觸，他不喜歡祁赫衍嗎？
不，他很享受這段時光，白棄覺得自己骨子裡是帶著懶惰的，每一次祁赫衍幫他做家務的時候omega都很開心，有人替他分擔了，但其他的感情……
白棄眼睫顫了顫，起身倒了點熱水，用毛巾開始擦拭臉上的灰塵。
.
祁赫衍出去打水，但腦海里還是浮現出白棄的話，能讓omega記得那麼久的人……
甚至對方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叫什麼來著，白月光？
那祁赫衍算什麼，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嫉妒，或許是覺得白棄是他的，又可能覺得他們不應該分開。
每一次白棄說想讓他離開的時候，祁赫衍是真的害怕，他不想錯過omega，想看見對方笑起來，想看見對方乾乾淨淨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才是一對。
這是愛嗎？
愛這麼簡單嗎？
祁赫衍覺得自己不光失去了記憶，連腦子都撞的不清醒了，他應該從未談過戀愛，對待這種問題手足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