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伸手在腰間一撈,卻撈了個空,陸懷硯撈錢袋的動作僵滯住,他忘了,今日出門他嫌天熱,一出門便解了錢袋子交給言聰保管。
雲梨看出他的尷尬,只覺這樣的他有些可愛,很特別。因為陸懷硯做事向來萬無一失,今日這種情形著實少見,也很難見。
雲梨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替他解圍,「還是我來吧,我有銅板,你帶的銀兩,老伯興許沒那麼多銅板找補給你。」
雲梨雖說得一本正經,但她抿唇時頰邊的酒窩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陸懷硯淡淡瞥了她一眼,雲梨即刻壓下唇角。
付過車錢,雲梨和陸懷硯往林中深處走去,老伯則將馬兒栓在樹蔭底下吃草,躲躲陰涼。
雲梨要給父親燒紙錢,她看了一眼空曠的四周問陸懷硯,「夫君,你知道楓河縣大概在上京的什麼方位嗎!」
陸懷硯沒作多想,「大概在你左後方的位置。」
雲梨轉過身,將地上的枯枝落葉簡單拾掇後,邊擺出祭品邊誇讚,「夫君真博學,什麼都知道。」
陸懷硯不言,只是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她做著這一切,並不上前幫忙,對於雲父挾恩非要他娶雲梨一事,他做不到不介懷。
祭品一一擺出,雲梨又取出筐子裡的酒壺,倒入酒杯後一杯杯往地上灑去,統共灑了三杯,清香撲鼻。
陸懷硯,「這酒聞著不錯。」
雲梨笑笑,「何止聞著不錯,喝起來也很好喝,我選了許久,這梨花酒清香且醇厚,後味很甜,父親在世時最喜歡喝這梨花酒。」
陸懷硯眉峰微擰,「你嘗過!」
雲梨遲疑地點點頭,「一點點,不多的。」
陸懷硯沒再說什麼,臉色也沒什麼變化,雲梨暗暗鬆了口氣。
祭拜完後,雲梨想,今歲總算帶夫君來見過父親,讓父親看見,她過得很好,夫君待她也很好,這下父親能安心了。
待香燭紙錢徹底燃盡後,雲梨提著筐子站起來,「夫君,可以走了。」
陸懷硯掃了筐子裡的酒壺一眼,「這你打算如何處置,你知道母親她……」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雲梨心下瞭然,他這是不讓她將這酒帶回府,可分明若音姑娘也帶了酒回府,還在府中飲酒,他只說了一句不讓其他人知曉就好。
雲梨悶聲道,「夫君放心,我不會將酒帶回府中。」
這麼好的酒她總不能丟了,雲梨打算將剩下的酒送給老伯。
兩人回到馬車旁,剛上馬車,噼里啪啦、豆大的雨點接連不斷地砸下來,還伴著一聲聲悶雷,馬兒也嚇得揚蹄嘶鳴、止步不前。
陸懷硯吩咐車夫,「老伯,去最近的農家歇歇腳,待雨停了再走。」
這馬車車篷也不防水,外面下大雨、裡面漏小雨,雲梨用手捂住小腹瑟縮在角落裡,但很快,馬車內四處都開始漏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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